清!”
“嘿,他要是聪明就不会不识好歹。”
旁边有不知前情的看客,好奇问:“杨大狗,你说说田桂是怎么不识好歹的?”
“哎哟,你不会不知道吧!田桂他媳妇会酿酒,平日里田桂种粮食,他媳妇在城西那道上摆了个酒摊,孙员外路过那处,总要去吃上一碗,一来二去就瞧上田桂媳妇了呗。”
“嗨,孙员外有钱,田桂媳妇又有几分姿色,孙员外早就起了心思,可不想田桂媳妇却是个憨的,根本不理孙员外,这把人急得哟!抓耳挠腮的,后来不知怎么孙员外找上了田桂,田桂这蠢货推三阻四最爱拿乔了呗,结果就这样人财两空咯。”
四周看热闹的人,听完皆是吸气乍舌,说不出个好坏。
杨大狗自觉知晓甚多,很是得意,说完还用手肘撞了撞站在他身旁之人。
“小兄弟,你看着像个读书人,你给评评,你说这田桂两口子是不是不识好歹,是不是活该?”
被撞的人,满脸漠然,一个眼神也没给他,杨大狗摸了摸鼻子自讨没趣,站到一旁继续跟人咬耳朵。
阴聿怀伸出手拍了拍被撞的衣袍,看了眼公堂上,县令正在让人传唤孙员外,这庄案子一时半会是判不了。
他没再围观,径自转身,身后惊堂木再次响起,看客们也安静下了。
阴聿怀不做停留出了衙门,顶着烈日往万章县最大的食肆去了。
日头西斜,晚风依旧燥热。
落日的余晖洒在院外墙上,墙内角落处倒有了阴凉,江荧就款款站在那里,手里捏着一把新做的纸扇,摇啊摇啊!
下午她与朱秀说完话,回来便糊了这把纸扇,扇子上她画了几朵睡莲,只待留白处给她的书生夫君题字。
等到余晖谢了幕,阴聿怀才不紧不慢出现在院门口,手里提了个三层漆盒,刚跨进院子便瞧见等在一侧的江荧。
男子浅浅展颜:“怎在这等着?”
随后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往屋里走。
江荧只觉交握处清凉舒爽,便贪凉般往他身上靠。
她听朱秀抱怨过,夏日里碰都不想碰一下刘秀才,可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冰肌体温。
江荧心底偷笑,她的夫君如珍似宝,酷暑里抱着睡觉尤其舒服,是天生的解暑寒玉。
“想你回家第一眼就看到我呀!”江荧仰着头一脸骄傲。
阴聿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