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全当忘了吧。”
如遭雷击,桓昭只觉天旋地转,头一晕便要跌倒。
*
“换上吧。”
西夲使团启程的前一晚,世女终于来找桓昭,并丢给他一身侍从衣裳:“你在府中不知外头形势,近日平王府出了差错,皇上念在使臣未走,不欲让其窥见桓燕内事,便只是悄然将平王押入天牢,一众家眷都扣在王府中等候发落。”
桓昭若是想见邹黎,今晚便是最后的机会。
“知道了。”勉强点头,桓昭的嗓子竟是在短短几日内嘶哑得不成样子。
“不舒服就先别说话,”桓曦转过身在屏风后等他,“过会儿有的是你诉衷肠的时候,你若是开口却讲不出一句,今夜这风险岂不是白担?”
默默无言,桓昭低头换上外袍,眼前却交替着晃过邹黎的脸和赐婚圣旨。
一如桓曦所说,由于平王陷狱,天牢守卫格外森严。一连过了三道把守,桓昭才被引到关押邹黎的牢房前。
“世女,此处便是了。”
牢头是桓曦的人,见了她自然要表表忠心:“有世女吩咐,小人未曾亏待邹大人。只是牢中条件艰苦,又有许多双眼睛盯着,小人纵使能在饭食上略略松手,旁的却是不好做了。”
知道牢头说的是实话,桓曦点头:“算你有心,且下去吧。”
“妻主!”
这边牢头尚未走远,那边桓昭看到邹黎在草席上散着头发,却已忍不住情绪,抓着栏杆便呜咽起来:“是……是我的错……呜呜……我不该意气用事……也不该故意埋怨你,见你来了京城也不肯去找……”
“小昭,你——”
邹黎见他这个样子,心中也是酸涩,但小昭虽然腔调呜咽,话却是很密,以至于邹黎想关心他几句也找不到机会,只好劝道:“如何便哭成这样?你莫不是忘了我还有狮子猫陪着?”
令人想不到的是,邹黎不提这茬还好,一提桓昭却更加悲从中来:“跑……呜呜……它跑了……二宝……还在,猫妖……呜呜呜……已经跑了。”
“你……就是在骗我……骗……”
压根收不住悲声,桓昭攥着牢房栏杆差点要哭撅过去,气氛烘托至此,邹黎一时间也感触颇深,鼻子一酸便要落泪。
“噫,你哭什么?”
邹黎刚酝酿出几分泪意,桓昭口中不知跑到何处去的“猫妖”却在她脑中嘁了起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