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糟糟的情绪中冷静下来。
“是我害了她。”
抱着长大几分的小狗崽,桓昭失魂落魄:“她才来京中,连落脚的宅院都没来得及置办,随行的行李也只有那么一点。”
邹黎下狱,她赴京时带着的一应包裹行李是不能进天牢的。
再说其中也没什么贵重东西,桓曦亲眼去见了见,不过几件洗干净的衣裳而已。世女本想命人把包袱全数烧掉——须知进了天牢几乎就没活着出来的机会——又听闻院中还拴着邹黎的一条狗,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把邹黎留下的全部物什都带回了王府。
“长姐……这是叫我睹物思人吗?”
桓昭原本心存侥幸,以为凭王府势力,邹黎即使被收押,事情也早晚会有转机。然而桓曦叫人给他送来这些东西,桓昭一件件看过去,心中却是冰凉一片。
这和遗物有什么分别?
难道永熙帝真的要让邹黎做那个枉死之人,好给西夲、给奕王府一个交代?
“你心里清楚就好。”
胞弟犯下这样大的浑事,桓曦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现在假模假样后悔不迭,你当初做什么去了?所有人都知道该受罚的人不是她,可谁叫她是你们三人之中最无足轻重的?!哭哭哭——是我让你去和西夲人争风吃醋的吗?”
“旁人家的郎君,到你这个年纪已经成婚懂得帮妻家操持了!你倒好,母王和我念着你被歹人掳走,又不舍得你
太早离家,这才在你回来后事事优容,你却有恃无恐,行事越发肆意!”
桓曦越说越气:“你自己好好想想!便是你失踪之前,素日里要什么求什么,母王哪一次没满足你?!”
这可倒好,养出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郎君来!
“长姐教训的是。”
事已至此,桓昭自知犯下大错,含泪不敢多言。但邹黎进了天牢,桓昭默了许久仍是忍不住去看桓曦神色,若是真害了她一条性命——
“顾好你自己吧!”
桓曦冷笑:“还有闲情想东想西,我告诉你,邹黎此事已经无可回转,你尽管死了这条心好了!皇上也才下了旨,给你与谕使指婚,使团启程当日便是你成婚之时。”
“你若表现得好,”桓曦将赐婚圣旨摊在桓昭面前,“我倒是能寻机会让你扮成随侍,去牢里见邹黎最后一面。只是成婚后切不可再使小性子,也不能在妻主面前随意提起邹黎如何——之前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