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均匀,错开邹黎便直直站到巴雅尔面前。一白一褐注视着对方许久,紧接着,就在邹黎打算缓解气氛的一瞬间,桓昭突然伸手打向巴雅尔面门。
“小昭,你冷静!!”
担心真打起来桓昭是占不到好处那个,邹黎连忙叫住他试图阻拦,没想到桓昭的手不知怎么转了个位置,邹黎什么都没看清,就见到两声清脆的拍打声猛地扇红了她手背上的皮。
“闪开!”桓昭见邹黎要拦,以为她是心疼新认识的奸夫挨打,一腔火气更是成倍翻腾:“这就护上了?且让我先料理了他,等下我自有烂账要和你——”
咚然一声,却是那巴雅尔不讲武德背后偷袭,一个过肩摔便把和邹黎理论的桓昭重重掼到地上!
“巴雅尔!”许是摔痛了身上哪个地方,桓昭再抬头时眼中已然带了狠劲:“我念你是西夲贵客,才处处留手优容,没想到你竟不分善恶,真当我桓昭是好欺负的了?!”
巴雅尔莫不会以为他是空手来的吧?!后腮收紧,桓昭看对方的衣料隐隐在胸前勒出两条长线,想想西夲男子常有的装饰,冷笑一声便摸出镶了玉的匕首。
雪亮的刀刃一出鞘便激得邹黎瞳孔紧缩,生怕真把局势闹得无可收场,她正要回头叫桓昭带来的俾子帮忙把两人分开,刀刃扎进皮肤的声音便让她通身一震。
完了。
*
“荒唐!”
世女本在案上处理文牍,乍一听洗砚所报,气得当场就把漆案拍出一道裂纹:“事关邦交,就算那西夲是来示好的,实力也不足为惧,桓昭又岂能如此不知进退,竟还与王子起了龃龉?!”
“要你跟在他身边是做什么的?竟站在一边干看着他犯浑?!”
自知失职,洗砚垂首站在一边,被桓曦骂得狗血淋头也不敢有半分辩驳。
“行了!”发了半晌的火,桓曦自己也心累:“那孽障人呢?是自知理亏回了院,还是又奔着邹黎追过去了?”
邹黎邹黎邹黎邹黎!好端端一个郎君,居然成天活得像被药迷了似的!
好在还知道派洗砚来和她通气,世女喝了口茶水润嗓。不至于让她从外人口中得知事情始末,桓昭勉强算是长了脑子。只是此事终究不同以往,不是随便就能遮掩过去的,她得——
“回世女……”
更大的雷还埋着没炸,情知这一遭无论如何是躲不过的,洗砚一咬牙:“好叫世女知晓,昭公子……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