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汹汹鱼贯而入,陈辞缀在最后,同样是神情郑重,手里还拿着张写了字的纸。
“大姐!”居高临下看了林泉一眼,二房手指上的丹蔻红得刺眼:“非晚病重,叙白又年轻,这少主之位,恐怕大姐要另觅人选了。”
“还有他,”二房冷哼一声,“大姐可别被他这幅模样骗住。我早就说公开选亲冲喜并非明智之举,然而大姐你宁可信若水一个外人也不信我,眼看事情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二妹实在是很痛心哪。”
看出对方来者不善,迟母凝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扫视跟在二房身后的人,迟母当即吩咐女使:“既然有人想大动干戈,那我便如了她的愿。去把其余几房都给我请来。”
“请来才好啊,”二房高声,“我本是好心,想给某些人留个脸面,大姐你既然不甚在乎,那我这个做妹妹的更是用不着操心了!”
“陈辞!”二房一拂袖子坐下:“等人都到齐了,就给迟家主好好讲讲你从迟叙白房中发现的好东西!”
“二姨似乎很有些话要当着大家的面说?”
踏过月洞门,迟叙白神色自若:“可巧我今日无事,有的是时间听二姨闲话。”
死到临头还嘴硬,二房冷哼一声。又等了片刻,瞧着众人都到齐了,二房施施然起身。
“诸位都是忙人,”她腕上的翡翠镯子晃了晃,“我呢,便长话短说。”
“迟叙白!”二房忽然发难:“你勾结林泉给少主下毒,为了利益不惜谋算血亲、罔顾人伦,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认还是不认?”
猛地抬头,林泉心下先是一喜又是一惊。
喜的是迟叙白下毒一事并未藏住,如今翻出来放到大庭广众之下,迟叙白势必要为其恶行付出更多代价;惊的是此事竟有二房揭发,二房与迟母一向面和心不和,焉知她不会为了自己的目的大做伪证,何况眼下已经把他也卷了进去。
如果二房在他的身上都扯了谎,林泉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那她口中说出的、迟叙白的所作所为又是否全然属实?林泉对迟叙白下毒的推测其实并无证据,他只是觉得迟非晚病情反复,迟叙白是最方便动手脚的人。
他会不会成了二房计划里一把用之即弃的刀?
不……不对……思绪一时间乱作一团,林泉下意识去看迟叙白的反应。
“二姨说我谋害长姐?”
觉得眼下局势过于离奇,迟七娘子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