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小道童挠头,分明阿隼是和师姐一起睡的,为何精气看着比自己还……
乱想什么呢,若水眼皮一掀就知道小道童脑子里装的是什么货:“你若是闲下来就把新学的符箓再练几遍。”免得一日日又想这个又看那个,好端端的苗子都给长坏了。
那还不是师姐逗人在先,小道童撅起嘴,弄得和真的似的,她还以为很快就能看到师姐和阿隼双/修来着。
“阿隼,”若水扬声,“午后我和小满出门一趟,你守着观里,记得给狸花和鸽子们添粮。”
妙了一声,阿隼裹着加棉的靛青道袍,像头笨拙的熊在院子里转圈。
出门?小道童闻言来了精神:“师姐,我又能出去玩了?”那回来的路上顺路去南市吃炒面鱼如何,还能给阿隼带个卤肉烧饼。
玩什么玩,若水敲她脑袋,午后是有正经事,等到了迟家,可有的忙。
“好孩子,你当真愿意随非晚”
从未想过这冲喜选来的夫郎竟如此情深意重,连生殉冥婚都愿意,迟母向林泉招了招手,示意他近前说话。
“是。”林泉叩首,额头抵着冰凉的万字纹地砖,“儿唯有一愿,伏请母亲成全。”
迟非晚指甲中的红色粉末在他眼前闪回,藏起心中恨意,林泉膝行到迟母身前。
偌大一个迟家,迟母亲生的女儿只有迟非晚和迟叙白两人。迟非晚如今药石无医,眼下只是在用猛药吊着最后一口气,待她过世,虽说迟家所有适龄女子都有争夺少主之位的资格,但照迟家目前的形势来看,这位置大抵还是要落到迟叙白身上。
林泉不愿让迟叙白活得这么容易。
可他的筹码实在不多,林泉的手在衣袖下紧紧攥住,此情此景,唯有以命试之。
将死之人的话总是最有可信度的,况且他是为了迟非晚而死,即使迟母碍于权力继承不愿重罚迟叙白,能让她们之间生出一条不可弥合的嫌隙,也是好的。
迟叙白的才干不如迟非晚,这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的事。
一日日地在对故女的缅怀中滋生对现任少主的不满,就算迟叙白的位子还是迟母帮她夺得的,这种毒素一样蔓延渗透的怨恨终究会在某一日彻底爆发。
这法子伤敌八百自损八千,但林泉没有更好的办法。
“好孩子,你想……”
迟母刚刚开口,廊下突然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只见二房领着十几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