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庆祝婴孩诞生的样子请癸水娘娘暂别,吃完这顿小宴便去旁人家里做客。
等真有了孕,便要在诊出喜脉当月摆一桌“雌百日宴”,一方面是祈福,希望腹中婴孩能够顺利降生长大度过百日,另一方面则是和癸水娘娘提前打好招呼,等孩子出生后可别忘了从别人家回来。
至于小昭现在嘛,2023低头舔肚子,不过是眼看这个月到头了邹黎还没啥反应,于是动用基础的思考能力判断她马上就要在月末的十几天里来月经。
人家都说小郎君是很有必要在癸水娘娘面前讨个脸熟的,小昭在邹黎新奇的眼神里从耳朵红到后脖颈,反正多拜拜总是没错,准备东西也只花了几枚铜钱,而且朱砂和香油还是猫妖撺掇他买的呢!
“此事当真?迟非晚能起身了?”
墨玉做的算盘珠子转了转,一个与林泉年纪相仿的年轻男子讶异道:“先前不是说她病入膏肓,没几日好活了吗?”
早知如此,他当初就该继续压注才是。
一时间心浮气躁,把算盘打得噼啪作响,陈辞算了半晌也没校平账上的数目。
不算了。冰凉的墨玉也冷静不了他的思绪,陈辞一想到迟非晚的正夫之位便宜了一个冲喜的无名小卒便觉得窝火。
陈家也是商贾,只是远不及迟氏豪阔。陈辞幼时跟着母亲去赴迟家主的寿宴,所过之处香风阵阵,席间更是陈列着据说要数十金一盆的牡丹芍药,就连桌布上都串绣着彩石,富丽堂皇的比陈辞身上穿着的新衣都要鲜艳。
有俾子用银壶端了水来,陈辞以为是要给他倒茶,接过杯子便喝了下去,谁曾想那竟是专门给人浣手用的,听见耳边有意无意的轻笑,陈辞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走。
不过这点羞窘很快就被席上的珍馐带走,第一次吃江南才有的藕片,第一次饮含了牛乳和蜂蜜的醴酪,杯盘琳琅中陈母带着他上前
为迟家主祝寿,两个女人随口谈笑的东西他一概不懂,却在听到迟氏少主与他同岁时精神一振。
郎君长大后都是要去到妻家过活的,倘若他能来迟家,岂不是可以天天都过这样的日子?
眼见又有人携家带口往迟家主这边来,唯恐此次寿宴后再也没有机会,陈辞张开手臂便奶声奶气抱住了迟母。稚子作娇总是让人额外怜爱几分,加之陈辞与迟非晚同岁,迟母见其如此亲近自己,难免也移情几分。
之后的事便顺理成章,六岁的陈辞刚一回家就被摸着头顶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