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邹黎吓了一跳,小昭蘸油刷的频率都慢了下来:“方才我同你说了今天要涂门槛的!快让我看看,没摔到吧?”
“没事,”邹黎勉强抓住一侧门边,“走得急忘了,我——”
被风吹得摇晃,两扇门颤悠了几下,随即在小昭惊恐的眼神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猛夹住邹黎的手指。
……她要给主脑写100封针对2023的投诉邮件。
抱着手在院子里五官扭曲无声嘶吼阴暗爬行,邹黎疼出来的眼泪还没掉到地上就已经被冷风冻住。
深吸一口气,邹黎用完好的另一只手擦掉脸上的冰渣:“小昭,你说我的手指会不会骨折?”
算了,邹黎不等听到回答便摇头,骨折肯定不会,肿一段日子必然是躲不过。
好痛,她短促喘气并随便指了个东西转移注意力:“怎么想起要涂门槛的?”
碗里又放香油又放朱砂还有旁的几样粉末,邹黎扭头看看颜色温润还隐隐带着股粮油香味的门槛,心道小昭又是和哪家夫郎学的民俗讲究。
揣着祛瘀消肿的药油赶回来,小昭倒是郑重其事:“以后每个月到日子了都要刷一次,那是敬献给癸水娘娘的。”
要刷三遍,小昭给邹黎仔细揉手,最外面还要封上一层加了特殊胶质的清漆,这样干的快,平时出门也不会沾脏衣裳。
得把淤血尽量揉开才行,小昭一边留神邹黎的表情,一边慢慢加大力度。不揉开的话过几个时辰就会肿得吓人,小昭拔开塞子,红花油的气味辛辣刺激,二宝很快就被呛得远远躲到院子的另一头。
还挺舒服的,邹黎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抓握不受影响后松了口气。应该只是皮肉伤,她看见自己被夹到的指甲隐隐透出紫色,倒霉debuff名不虚传,好在药油里放了冰片,抹上去凉丝丝的缓解不少疼痛。
“鬼水娘娘是谁?”
裹着手坐在小昭专门给她搬来的矮板凳上,从没听过类似的神名,邹黎颇为好奇地盯着门槛:“供奉她是祈求什么?”
脸上莫名红了红,小昭抿着嘴不肯吭声。
“是癸水啦!”2023在屋顶抻懒腰:“有些地方的习俗会把女子月经称为天癸水至,你来月经的时候就是癸水娘娘上门做客的时候。”
而且癸水娘娘也主子嗣,狮子猫嘿嘿一笑但因为猫毛太长而看不出来,有些人家想求喜孕,就会提前请人布置一桌“雄百日宴”,做出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