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听过前因后果后更是欣喜,直呼我儿聪慧。青梅竹马之谊本不难觅,不过是孩子们年岁相仿,彼此的门户又能允许她们常常见面。
是以来回几次之后,加上陈辞有意无意的讨好,迟非晚和陈辞渐渐也有了两小无猜的样子。
若没有迟非晚这次突然的重病,陈辞应当已经和她订亲。
“我儿,”那日陈母从外头回来便不时叹气,“为娘知道你与迟少主彼此有意,但为娘只你一个孩子,迟少主此番病情凶险,你可要好好思量才是。”
生了陈辞后,陈母走商时遇到马贼,一路缠斗伤了身子,从此再无所出,起先也有过过继的念头,后来陈辞一听这种话就哭闹得厉害,陈母想着虽是男孩,但终归是亲生,再说自己也没老到不能支撑门楣的地步,便就此按下不提。
如此数年,母子感情日益加深,陈母对儿子将来的婚事也愈来愈慎重。想着小妻夫能举案齐眉就好,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平淡度日,陈母甚至有些后悔当初让他和迟非晚走得太近。
唯恐陈辞被情爱蒙了眼一头扎进去,陈母是欲言又止止欲又言。
——未曾料到陈辞却是个薄情冷性的。
“生了这样重的病,迟非晚大抵是好不了了。”根本不用母父劝,陈辞冷静得可怕:“冲喜?就算我当真嫁进去,不说名声变得如何,一个死了妻主的鳏夫,迟家没人会把我当成一回事。”
何况这冲喜的人选还是要大庭广众之下选出来的,略微可惜一番差点就触手可及的富贵日子,陈辞很快锁定了下一个家境殷实的猎物。
倘若不是迟非晚刚病重就去勾搭迟叙白这事传出去太难听,陈辞绝不会对迟氏夫郎的位子轻易罢休。
要争就争主脉的位置,陈辞瞧着自己的墨玉算盘,那些旁支看着丰衣足食,到头来不还是都在迟母面前俯首帖耳。
没有一丝犹豫,陈辞干脆利落断了和迟非晚的联系。
只是迟氏家大业大,贸然得罪反而不美。再说陈辞也需要一个重情重义的名头,世道如此,女人总是爱看男人忠贞不渝,他若不扮出这幅模样,又怎能换来众人交口称赞下的美名传扬。
“我听闻迟少主病重,忧思难解,如今已下不了床了。”从袖中抽出一张药方,陈辞将一早备下的借口点到桌上。
“既然卧床不起,”陈辞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日头不错,“儿不能登门探望,也是情理之中。”
没人会主动触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