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中央的法兰西斯并不理会,她感到疲惫、烦躁和莫名仇恨,但身体又太享受于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的充血感,一时间为了自己的情绪着想,她什么都不做,只是祈祷后面的车快点走。
后面的车也许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她不得已绕开法兰西斯,在经过她身边时摇下车窗,对街道中间的女孩比出一个中指。
法兰西斯看到了,但她并不在意。
蹲着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她不知道在那里蹲了多久,只是感觉有七八辆车路过自己身边,她太享受这样的感觉了,如果不是猜测佩珀很快下班可能会走这条路碰见自己,她相信自己可以在那里蹲一整天。
于是她十分可惜的起身,在原地缓了很久,才勉强找到发麻肢体的感官。
法兰西斯继续往下走,她的精神有些萎靡,已经回归了平静,却多了一些不知道要干什么的茫然。
于是她漫无目的地走着,没有目标也没有规划,像是驱使另一个身体,不感觉累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也不想莫名其妙地停下来。
她感觉自己大概走了很久,可能有一个多小时?她终于走到了接近城市的地方,路边也重新出现行色匆匆的路人。
这些路人和任何地方的居民一样,忙于自己的生活,走在路上行色匆匆,端着咖啡或什么努力生活。
而法兰西斯却完全不同,她在全无原因的暴怒自厌之后,很快又陷入了毫无原因的兴奋,看路上什么都新鲜,直到帮一个外国人找到地图,并得到对方“你的笑容很有感染力”的夸赞,她才恍然回神,意识到她现在非常快乐。
这很好!非常快乐!充满活力!
她可以做她想做的任何事,哪怕是用撬棍撬动一个地球,或者让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听她说话,她此刻相信自己有这样的力量,她有做一切事情的天赋!
之前的恍惚像一场梦一样,法兰西斯此刻快乐的几乎要飘飘欲仙,她感受到自己脸颊上皮肤被笑容带动,但她完全享受于此,多巴胺分泌是多么快乐,即便她自己完全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她哼着歌走进这座城市,透过玻璃橱窗看到的每一个东西都是明亮欢快的,她在摊主惊叹感激的声音中买下了整个棉花糖车,然后把小摊贩当成滑板车,大声唱着歌给路过每个人分发棉花糖。
法兰西斯就像是扔到渔网里的鳗鱼,她的出现带给整条街道欢笑和呼喊,她明快的毫不掩饰的笑容感染了每一个人,欢**过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