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
包裹着虞宴的那圈精神力屏障像是被戳破的水泡,在身后那道素金铁门落下后突然破开。
里面屈膝坐着的人像是提前有所预感一般,赶在“水泡”彻底裂开之前躬身从里面跳了出来。
他脸上那道贯穿左半张脸的狰狞疤痕只堪堪被修复了一半,那副皮肉翻飞的样子一眼望过去还是有些可怖。
恺撒见惯了各种血腥恶心的场面,战场上手里托着内脏还要去和异兽撕咬的情况也不是没有体验过。
说实话,对方脸上的伤和那些场面比起来还是有些小巫见大巫。
但事实就是这么奇怪,望着对方脸上那道疤,堵在喉头里的愤怒和讥讽就被他轻易打碎,混着抱怨咽了下去,连眼神都有些烦躁地飘向了别处。
虞宴本人倒是没怎么去管脸上多出来的那截东西,有多痛倒也说不上,只不过皮肉生长的瘙痒感确实让人有些难耐。
所幸他眼下的注意力被分去了些,一时注意不到这些细微之处,更是没有注意到一进门就不再吱声的恺撒。
因为这个地方实在是...过于古怪了些。
无论是巴别塔,还是地下城,蒙戈尔向来盛行宽敞辉煌的建筑风格,这或许与本土的大部分虫族更偏好干燥通风好的环境有关。
于是诸如开阔的广场、大型的庭院建筑在蒙戈尔四地出现便不是什么新鲜事。
但是作为神殿重要下属机构之一的育巢,却是完全走了另一套截然相反的风格。
如果不是恺撒亲自带着他从那名军雌身边走进来,虞宴甚至怀疑他是进了什么地下溶洞。
石门向前的位置连接着的是一条狭窄幽长的廊道,四周的墙壁看起来质地很软。
透着一股鲜亮的肉红色,带着些潮湿的腥气,配上昏暗到接近于无的光线,这里简直就像是一段...
脑海中的那个词还没蹦出来,虞宴的鼻子却是被一只手捂住了。
对方的动作有些粗鲁,没注意就将他左脸那层刚长好的皮蹭出了些血,湿哒哒地滴在手上。
这感觉刺得虞宴原先还有些昏沉的大脑骤然一凛,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竟是晃神了片刻,被周遭那股奇异的腥香带得有些心猿意马。
或许嗅到了空气中隐隐传来的血腥气,捂住虞宴口鼻的那只手有些僵硬,。
过了许久恺撒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