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滚烫,眉眼生涩的去看上方的人,一脸的癫狂。
伏在浴缸边时,孟葭几乎以为,钟漱石那副不管不顾的架势,是来和她同归于尽的,他不想叫她看见新的一年了。
像有今朝无明日似的,要把一生的炙热和缠绵,都洒在这片方寸之地上。
早知道开了荤是这样,在车上就不该和他说,要试一试的。
她拨了一掌水,碰到他身上只涌起一点小浪花,“这是、最后一次。”
钟漱石倾身下来哄她,“好,正好洗完这个澡。”
说话间,却不由自主的放慢了速度,不想那么快结束。
孟葭却缠紧上去,也最知道钟某人经受不住什么,偏一味的去吻他。
钟漱石想推,但又舍不得推开,咬了下她的嘴唇,“这是作弊。”
“哦,就准你不讲规则。”
没两分钟,钟漱石就在她一声声绵软的老公里,彻底缴了械。
孟葭躺回床上时,已不剩多少力气了,连手机都懒得再看。
钟漱石从浴室出来,关掉两盏灯,睡上去以后,把孟葭往怀里一拉。
这样一低头,就能闻见她皮肤上香气的感觉,让他觉得安心。
他忍不住,用下巴来回蹭她的额头,“小孟,就睡着了?”
但怀里的人出声提醒,“先讲好,你不要说话不算话啊。”
钟漱石狡辩,“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你?我能是那种......”
孟葭打断,声音恍恍惚惚,又毫不留情面的,“你现在就是。”
她都有点记不起来了,读大一的时候,钟先生是个什么形容?
他坐在那里,在墙上落下一道孤僻又沉静的影子。
万丈红尘,不染他孑然身。凭谁都不敢轻易靠近的。
很快,钟漱石无奈的笑一声,“好好好,我就是。”
这一试就大半年,是到了盛夏天,孟葭才怀上小孩的。
那日早起,她就不是很舒服,总觉得头晕,刷牙时直犯恶心。
钟漱石在这方面的经验几乎为零,早饭时看孟葭没什么胃口,还以为是这几天太累没有休息好。
她吃了两口馄饨,仔细擦了擦嘴,丢下餐巾站起来。
孟葭抓起椅背上搭着的浅蓝西装外套,“我先走了,今天跟张司去上海,当随行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