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玉衡垂眸看向绵绵,见她一脸茫然,笑道:“是你们大惊小怪了。”
经历过京郊刺杀的那件事,绵绵现在可坚强多了。
审问犯人的场面她也不是第一次见,但上一次,她是看着苏明媚折磨渣爹那几个外室。
她嗅了嗅鼻子,空气中似乎充斥着一股淡淡的,奇怪的焦糊味。
莫名让她感到心慌。
她下意识往后靠,戚玉衡察觉到她的动作,温声道:“可是害怕?”
身后靠着太子,只觉得心安了一些。
她摇了摇头:“不怕!”
戚玉衡露出笑容,这才抱着她往前走。
汉承伯胸口处有一道烧焦的伤口,与炭盆上的烙铁形状一致。
绵绵这才明白,那空气里的味道,便是烙铁之刑造成的。
她不由得蹙眉。
原来刚烫伤时,皮肉会变成这副模样。
舅舅们曾在战场上被烧得面目全非,难以想象舅舅们会承受多么惊人的折磨。
秦元看她的神情,还以为她心善,不忍心看着人受刑。
他上前一步,挡住汉承伯。
“殿下,目前还没有审问出什么线索,不如殿下和郡主……”
“不碍事,我们进来,是想向汉承伯问点事。”
戚玉衡示意他让开。
秦元看了绵绵一眼,绵绵明白他担心自己,便朝着他露出一个笑容。
踌躇片刻后,秦元还是往旁边让开了半步。
汉承伯恍惚间抬头,看见太子的那一刻,顿时清醒。
“太子殿下,老臣冤枉啊!”
他张嘴就喊冤枉,挣扎着要给太子磕头。
不知道的,还真会以为他是被冤枉。
戚玉衡不慌不忙地坐下,给绵绵调整了一个舒适的角度,这才缓缓开口。
“汉承伯,你说你是冤枉的,那你倒是先跟本宫解释一下,为何要找人假扮你的一双儿女?”
汉承伯身体一僵,心中慌乱之际,大脑迅速运转。
戚玉衡勾唇笑道:“你不必狡辩,他们也并非一直藏在后宅不见的人,本宫没见过,但总该会有人见过他们,本宫只需派人找几个附近的勋贵,便可知,门外那两个是不是你的孩子。”
汉承伯顿时低着头,不敢再开口说话。
“陈伯伯,您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