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饭菜一下子没有了味道,安安费力地咽了下去,然后感觉食管一下子负担太重,上面的食物接着落下来。哽住了,唉,为什么我要一口气吞这么多,细嚼慢咽,细嚼慢咽活到九十九。不对,要是在下城区活这么久不如早点死了来的好,可爱的小耗子和小蟑螂会把我的尸体清理的干干净净,也许奉献给大自然的循环就是我一生最大的价值了。
“安安?你还好吗?”
眼看着尔朱兰奇就要来一个标准的海姆立克呼吸法,安安马上深吸一口气表示自己不会英年猝死。
然而她没有说出的却是她从来不提同学名字的原因,她刚刚才意识到为什么她会这么做。
因为她打一开始就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大人总觉得小孩子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尔朱兰奇也不例外,所以安安知道很多有的没的。比如自己家以前阔过,是犯了事才会在下城区的;比如尔朱兰奇有很多所谓男友,家里也是靠这个才变好的;比如母女俩都一直在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本可以,太多的不甘和懊悔被沉重的现实所折叠,在饥肠辘辘的下午,在星际海盗的侵扰,在童年被下城区别的小孩排挤,困顿是被塞进了水下,看不到未来在哪里,喘不过气。如果有的选,谁要过这种人生?越明城最繁华的中心也曾有过她的一席之地,本可以,本可以。在最便宜的公立学校里,安安也没有提到过自己是贫民窟的。
和谢知非一样,她有一个高贵的出身,还有一个落魄的背景,所以两个小孩一见如故。
太抓马了,太抓马了,总不能这么自我介绍,我叫安安,我祖上十八代都是贵族,住大别野,有一些还近亲繁殖,所以我有什么毛病也没法改,基因不大好。我就没见过我爸,因为他在我两岁的时候站错队死掉了,我妈妈的职业是卖酒,我觉得我妈妈的业务能力棒极了,她现在已经在进军市中心。真希望我以后无论干哪行,都和我妈妈一样优秀。我妈妈是觉得自己很高贵的,我阿姨就是前公主整颗星球最高贵,连王室都看不上,我朋友谢知非心里怕不是也觉得自己很高贵,可是这又算什么呢?下城区又破又烂治安最差,人下人才在下城区,但是我在下城区长大,我觉得下城区就是我的家。
安安眨眨眼睛,决定去买两张彩票,利用消费转移一下自己摇摇欲坠的观念认同。
“妈妈,随便说六个数字。”
“你要买彩票啊,有梦想是件好事。”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