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挖了出来。
擦干净之后,酒坛子的釉面闪着墨黑油亮的光,封口处的油纸拆了一层又一层,酒香慢慢散开了。
傅严动了动鼻子,“这酒好香啊!”
熊出骄傲道:“那当然,这可在底下埋了几十年了。”
“啊?那……那很珍贵吧!”
傅严都结巴了。这种酒不是不会随意喝吗?
“校长大人让你喝,你就放心喝。”
这么多青石板,熊出撬开的那一块埋的是年份最浅的那一坛。
满听到底是心里有事儿,喝了一筒又一筒。
舀酒的是竹制的酒提子,盛酒的是竹筒。
她向来能喝,但照着今天这个喝法,慢慢地也就不清醒了。
傅严喝嗨了,直接在鹤鸣的群里发了视频通话。
一群人热热闹闹隔着屏幕一起喝酒,东拉西扯,见满听没有受影响也放了些心。
陈尔强撑着一只眼,但斜对面的松月凉依旧气定神闲。
“行!算你小子……”
“赢了”两个字还没说出来,他就趴到桌上了。
“二哥倒了。”
满听撑着下巴,不清醒了还记得幸灾乐祸。
松月凉一只胳膊穿过满听的手臂,一只胳膊抄起她的腿弯,直接将人抱了起来。
“哎?”满听轻呼一声圈住了他的脖子,“我……我还没喝完呢……”
松月凉低声哄道:“不喝了。回家睡觉!”
满听含糊不清地抗议,“那不行……”
“明天你还要上课!”
满听瞬间就安静了。
松月凉微顿,叹了口气,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就这么一路抱着一步一步走回了拨云处。
满听再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老高了。看来是迟到了。她缓了一会儿,才想到今天周一,第一节课要直播的。
满听无奈地拽上被子蒙住头。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别动,别拽我被子,让我再睡会儿。”
满听一僵,这才发现床上还有个人。
她猛地坐起身子。
“松、松月凉,你……你喝多了也不能睡别人床上啊?”
松月凉眼都懒的睁开。
“不是我,是你,一直抱着我喊……反正我昨天晚上哄你哄得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