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娣抬头,娣母站在她面前。
娣母:“说说吧,这东西怎么来的。”
还没等阿娣回话,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娣母:“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做姐姐的竟偷起弟弟的东西来了。”
阿娣:“不是的……”
娣母直接打断:“不是什么。”阿娣的反驳使她更生气,又是一巴掌。
然后就是如往常一样的拳打脚踢。
但一个小小身形挡在阿娣前。
阿帝:“东西是我给姐姐的,有什么事冲我来。”
娣母:“这么好的东西怎么给她。”想搂过阿帝却被挣脱开。
阿帝:“我阿姐这么好的人就要配好东西,把我给的都还给她,以后我给的你们也不许拿,一个都不准动。”
阿娣身体一颤,这是她第一次听别人说自己好。
娣母连声答应,带着阿帝出屋。
阿娣蹲坐在地上发呆。
又是一晚,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门又打开,又是那个稚嫩的声音。
“阿姐我能进来吗?”
“来吧。”
阿帝一进屋就扑进阿娣怀中,拿出一个万花筒——是最近流行的款。
阿帝:“和我玩的孩子都人手一个,我的阿姐也要有,就算是阿姐的生辰礼了。”
生辰礼?这个词对阿娣来说有点陌生,她好像从出生起就没收过。
她颤抖接过,泪留下,越来越好。
阿帝手忙脚乱拭去她的泪,当阿娣紧抱他时他也会抱着自己的阿姐。
阿帝:“爹娘不疼,阿弟疼。”
阿娣再也绷不住,哭出声。
好景不长,一年春天,花开了,阿姐要嫁人了。
娣父看着村口瘸子送来的聘礼笑得合不拢嘴。
瘸子:“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把你女儿送到我家,尽早给我儿子生个大胖小子。”
娣父连连点头,这是阿娣拎着菜篮回来,看见院子里一大群人,站在原地不敢动。
瘸子:“这就是你姑娘吧,长得还挺标志。”对身后一群人使了个颜色。
阿娣也明白了,丢下篮子往外跑,可却误打误撞跑进死胡同。
阿娣绝望呼救,可留给她的只有绑住她手的麻绳。没有嫁衣,没有轿子,只有一张红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