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盈盈,繁星点点,夜色下的万章镇枕星澹月。
江荧与阴聿怀留宿了,住的是江荧出嫁前的闺房,屋里不大,一侧墙壁上燃着一排小莲灯,灯影绰绰。
俩人也不是第一回留宿,洗漱完便并排坐在了床边说话。
不知何时放在枕边的一张绣帕,被阴聿怀拿在了手里端详,上头趴着一对丑丑胖胖的鸳鸯。
江荧瞧见,连忙伸手去抢,男人顺手就给了她,然后将她单手抱起横放在了腿上。
“挺有童趣。”
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清润悦耳,却一向听不出多少情绪,江荧靠坐在他腿间扭了扭,被他按住制止。
“绣的不好,我从小就没做女红的天赋,娘也不逼我,所以现在家里的绣品都是芦儿在做。”
江荧摊开帕子,这俩胖鸳鸯是她绣了半个月才绣出来的,她可舍不得扔。
“嗯,那就不做,术业有专攻。”他说的轻松自然。
江荧暗道,她的专攻可能不太明显,反正她至今还没发现。
可惜,尚未深想,胸口的衣带便被他拉开,江荧忙伸手按下,却听他认真说:“不做,只是为你宽衣。”
江荧松了手,脸颊微热,凑近他耳边亲了亲:“今晚忍忍,我屋子离爹娘屋很近,有时候他们大点声说话我都能听见。”
说完,她就见他看着她,若有所思,但一直没开口,直到两人都脱了衣物,只留贴身小衣时,她才听到他轻声说:“那岳丈屋里的声音都听得见?”
江荧连忙捂他嘴,恼道:“小时候不懂事,故意凑起耳朵去听过,但后来爹娘屋里就不怎么出声了,我以前不懂,现在都懂了。”
“嗯,那确实不隔音,荧荧若是想,我可以小声点帮你。”
“啊?”
江荧面红耳赤,伸手使坏般捏了捏他脸颊,哼道:“聿怀不许胡说,我几时想了?明明每次都是你勾我。”
玉白的俊脸被她捏过也不见红痕,只是勾着点坏笑,看着她不语。
江荧便方寸大乱,直接抬脚去推他,却被他抓在手里摩挲:“嗯,是我勾你。”
江荧:“......”
等到她瞥见那两只肥鸳鸯时,只见那对鸳鸯终于入了水,浑身泡得湿漉漉黏糊糊。
她捂着脸扑进“过分勾人”的怀里,半响才平息下来:“明天我要将这帕子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