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的新娘、被打死的仆人、灭门惨案,再结合这个幻境所处的时代……根本不用细想就知道没好事,三人皆陷入沉默。
苏砚抿了抿唇:“继续吧,师姐你记得额外注意一下和‘婉仪’或者许家有关的线索,鹤——咳,祖师爷你……”
鹤霄的影子有一部分模糊地晃动了几下,应该是他挥了挥手:“知道了,放心吧你祖师爷我找东西还是很有一套的。”
这语气,苏砚甚至能想象到他笑眯眯的表情。
那边韩舒刚要走,听着这段对话生生止住了步子,僵在原地要转不转地看了眼他俩的影子,心道:“不是,什么就知道了,这还啥都没说呢就知道了??而且师弟你不会要当真了吧?”
不等她开口问,那边苏砚真就淡淡地嗯了声,不再说话了。
韩舒:“……”
他俩确实只一起驱了一次鬼对吧?还是说他们玄一观有什么只有天赋异禀的弟子才能学的祖师爷秘法吗?
看着二人渐渐远去的影子,韩舒一下子又想起之前对暗号的时候了,不自觉地皱了皱脸:
她先前只想炒作一下这俩人的cp给玄一观涨涨香火来着,可跟着进了幻境才发现……她师弟和她家祖师爷,不会,真有什么吧?
苏砚对自己也有安排,但刚准备动手,忽然听到“当当”几声,竟是墙上的钟响了,紧接着表盘上“咔哒”一声弹出个黑漆漆的机械鸟来,和着钟声叫了起来,声音嘶哑而凄厉,像是有人在里面尖叫,几乎刺得人鼓膜疼。
十一声之后,苏砚脑袋里还在“余音绕梁”地嗡嗡作响,眼皮却不受控制地开始打架,他隐约听到镜子那边鹤霄说了句:“这表还挺有意思的。”但声音模糊仿佛从天边传来。
苏砚忍着浓重的困意想起了镜子上贴的作息表,“十一点:宵禁”,看现在这种情况,这宵禁肯定不是单纯睡一觉这么简单。
实在无法抵抗困意,苏砚干脆踉跄着躺到了床上:反正非睡不可,不如找个舒服点的地方。
闭眼时苏砚心中并无波澜,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和困意一同涌来的,竟然是场迷蒙的长梦。
倒不是在幻境里入梦多么神奇。恰恰相反,正如许多怨气重的幻境可以影响人的情绪,在幻境中受到怨鬼影响睡着乃至入梦是件很平常的事,像清虚观那种大道观的入门弟子都会学习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道行高深些的甚至会想办法在幻境中入梦,以便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