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处了纸新娘之外没什么可看的了,苏砚嫌烧掉的话太呛人,只给它贴了个封印府后就端着那盏油灯往房间深处走,纸新娘正后方有个小门,门上罩了层红沙,底下贴了个囍字,从正中间被横着扯开了。
二者皆无风自动,蹭出细弱的沙沙声。
苏砚吱嘎一声推开了门,一阵久不住人的老屋特有的霉味扑面而来,他在鼻前扇了几下,打量起里面的布置来。
眼前是间和那个纸新娘很搭的婚房,屋内最大的物件就是他正前方的木床,雕花精细,外面罩了曾厚重的红布,只在中间留了到小缝,看起来有几分压抑。
床边是个梳妆台,有个很大的镜子正对着床,镜子上贴了个纸条,台面上有个螺钿漆面的妆匣,正上方有个做工精致的机械钟。
屋子里点了几盏灯,灯罩也是红色的,而且显然过于厚了,照出来的灯光十分昏暗,有种虚幻感。
苏砚先在房间里大致转了一圈,心下也有了几分猜测:
这个婚房看似华丽,却有一处格外奇怪——屋里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户,在背阳的一面,只能推开一点点,透过缝隙能看到外面落了两到锁。
他又回去仔细看了眼房门,果不其然,不光门内没有门把手,门外更是有个不小的金属插销,被几个大钉子死死钉在门上。
显然,这间屋实际的作用恐怕是关住那“新娘”,是个伪装成婚房的囚室。
苏砚皱了皱眉,拿婚房做这种事实在事让人不齿,他又想起先前在棺材里听到的戏,说是“两情相悦却难再逢”,如今看来,也许就是因为其中一方被囚禁了。
他转身去看梳妆台,说实话,在这种环境下对着个大镜子找东西着实让人有点难受,毕竟镜子可是著名的幻境事故高发区,什么突然爬出个鬼啦,莫名出现恐怖影像啦,一下子被镜子吸进去掉入别的空间等等诸如此类的事件简直不要太常见。
苏砚有点不在自在地眯着眼看了下镜子里自己模糊的影像,正要低头去检查那个妆匣,突然瞥到了个东西,他皱了皱眉,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脖子。
他摸到了自己的喉结,他脖子上和来时一样,什么别的东西都没有。
但镜子里的人,脖子上分明缠了圈东西!
这镜子是旧时的铜镜,并不像现世的那种一样清晰,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苏砚不得不撑着桌子往前凑了凑,这才让画面清楚了几分:镜子里是个面孔和他极像的人,表情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