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和他完全同步,只是面色格外苍白,还上了艳丽的妆,眼尾飞红,嘴上是鲜红的口脂。
镜中人脖子上有个黑色的物什,大约二指宽,依稀能看出是块有厚度的金属,反着冷冷的光,且勒得给外紧,如果真的被这样勒住,肯定不会是什么美好的体验。
苏砚深深皱起了眉。
倒不是他怕了,虽然看一个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人一副快被勒死的样子确实有点惊悚,但毕竟还没真的发生。他更在乎的是这副画面代表了什么,显然不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把人下撇,毕竟这样实在是不够明显,怎么也得血肉横飞一下才行吧。
苏砚脑袋里闪过许多猜测,却又都无法证实。他最后深深看了眼镜子,接着转头去看那张纸条。
纸条上是工整的簪花小楷,记录着一天的作息:
七点:起床梳洗。
八点:早饭。
九点半:女红。
十二点:午饭。
两点:女红。
六点:晚饭,去祠堂。
十一点:宵禁。
从纸上看,这新娘的日常生活简直无趣到令人发指,且疑点重重:哪怕被囚禁也要每日去祠堂是为什么?宵禁这个词也很特别,感觉不止睡觉那么简单。
接着是那个妆匣,它里面的东西没什么特别的,倒是匣子本身有点意思——它最下层有个很小很隐蔽的卡扣,打开之后露出个小夹层,里面有一大摞纸。
苏砚也是拿起来才发现的,这其实是几封信,每一个都长得吓人,但没什么实际意义,只是流水账般的讲述了许多琐事。
诸如今天吃的菜咸得人嗓子疼、某条街上的多了几只野猫、新作的衣服上的花修错了一朵、某出新编戏很无聊等等。
苏砚细细读完,心中略感郁郁,却不全是因为失望,更多的是一种悲哀。
这些信被细细叠好放在暗格里,纸边缘也已经起了毛,显然信的主人很珍惜它们且经常阅读。
在这段被囚禁的人生中,这些对常人而已习以为常的琐事,或许便是幻境主人唯一的依靠了。
苏砚并不是这种会沉浸在感情中的人,过了半响就恢复了平静,他将这些信重新叠整齐,靠在椅背上。
这房间已经被他检查了个底掉了,就连那张处处透着不详之气的床他都上去躺了一会了,结果依旧是无事发生……
虽说不是一无所获吧,至少这个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