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异种的尸体叠在一起,血腥气引来各种虫蝇,旁边的哨兵以满脸惊恐的表情死去,睁大眼,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面色涨紫。
黑蛇缓缓爬上他的脸,游动的蛇躯帮忙合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祝野瞥了眼黑蛇,继续手起刀落,剖开一只只变异种的肚子,将核心掏出来。修长的指节上淋着腥臭的血,下巴上也溅了几滴,他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无端有些瘆人。
陈尔若坐在越野车车顶偷闲,下巴垫在膝盖上,默默打量他。
这几天共事下来,她才明白那些人对于祝野的评价是从何而来。
一个与外表截然不同的屠杀利器。
这些天,她亲手杀的变异种还没有祝野手里一半多。
做任务时不是没遇见过的险情,面目狰狞的变异种嘶吼着扑到哨兵眼前,利爪已经刺穿肩胛骨,她在旁边瞳孔骤缩,肾上腺素飙升,下一刻,祝野的匕首就狠狠贯穿了变异种的头,下颌贯穿到头顶,干脆利落的人一把划开,脑袋分成两半,脑浆混着血浇了他一身,他眉头都没皱一下,手伸到后背将变异种的爪子拔出来。
她看得直犯恶心。
因为伤在后背,那次上药还是她帮忙上的。
陈尔若记得,当时她拿着消毒的喷剂上前,他紧紧抓着衣服不放,甚至僵硬地往后退了两步。她本来还不打算涂药涂仔细,见他这样,她刻意坐在他背上,膝盖压着他的腰,涂药涂得又慢又用力。
祝野倒是一声没吭,硬生生忍过去。
上次的事过去后,陈尔若总觉得祝野对她有种近乎忍让的态度,麻木且沉默。很难说,那种状态跟她之前有位养比格犬的同事很接近。
但她发誓她是故意的。
毛毛爬到她肩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陈尔若挠了挠毛毛的下巴,余光瞥向祝野,问:“我单独接了个任务,可能需要你帮忙。你帮不?”
“好。”祝野头也没抬,回复简短。
陈尔若纳闷:“你就不问是什么任务?”
祝野:“我的任务就是当你的陪练。”
“保证我不会把自己作死?”陈尔若笑了,“其实我挺好奇,你对我真的半点怨恨都没有吗?你对我开枪是佘行默许的,而我找你报复回来,只是因为我打不过他,才从你身上讨……到目前为止,我看不出你对此有任何负面情绪,你是没感情,还是你一直就这样盲目地给佘行干活。”
“每个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