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她追问：“你不替佘行做事他会杀了你吗？”
“他救过我，我承诺为他做事。”
祝野言语间总是充满循规蹈矩的刻板，问什么答什么，绝不多说，总让她有种面对人机的无力感。陈尔若很少遇见这种话不投机半句多的人，如果非要说她在折磨他，倒不如说他们在彼此折磨。
见这个话题聊不下去，陈尔若话音一转，谈起另一个：“祝野，你应该知道我与佘行的能力相似。或者说，上次你就应该察觉到了。”
祝野手中动作不停，静静听着。
“有项技能，我也是从那儿学来的。虽然用得还不算熟练，但也稍微有些作用。”
陈尔若扶着越野车，纵身跳下来，走到他身边。她语气平淡：“对你开枪那天，我不小心看到了你觉醒哨兵能力的记忆，也就是佘行救你的那一晚，很模糊，但也足够我看个大概了……”
祝野短暂失去意识的那几分钟，她确实趁着能力刚补充过，窥探了他的部分记忆。虽然只有几个混乱的片段，但她捕捉到最关键那一帧——佘行站在洞口前，逆光处，垂眼看着他。
但他是面无表情的。
陷入变异种腹部的刀停住了，血从刀口缓缓流到地上，祝野抬头看她，嘴唇紧抿着，眼神中第一次浮现出冷意与警惕，提醒她的冒犯。
陈尔若诚恳解释：“抱歉，我不是故意窥探的，只不过当时摸到你对我硬了，一时气昏了头就没管住自己，你应该不怪我吧。”
“……”
见他吃瘪不语，她笑了下，继续说下去：“我想问，当时救了你的那个人……”
“你确实，那是佘行吗。”
她的发问不像询问的语气，充满陈述，似乎已经确定了事实，眼睛紧紧盯着他的微末表情变化，试图从中找到证明的痕迹。
祝野低下头，继续手里的动作。
他的回答依旧平静：“是。”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提出如此奇怪的问题，他只是回答，仅此而已。
陈尔若后退一步，叹了口气：“算了，不提这个。我接的任务需要查哨站高层的身份和行程。你不用全程帮我的，如果真出意外，你及时通知佘行就行，跟他说，如果他来晚了我可能会死。”
“拿性命威胁别人是最低效的。”
祝野无奈提醒。
陈尔若点头，自然地将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