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留。
审问结束后,那些人试图测验她的能力,让她躺在仪器上,将冰凉的芯片贴在她的太阳穴。可能忌惮未成年向导保护政策,他们输入的电流还算微弱,她忍住尖叫,却没忍住眼泪,她还记得那束照在她眼上的灼目灯光。
后背是冰冷的,泪水是滚烫的。
测试最终无果。
她的能力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也这样以为。
“不能让白塔知道。”
哨兵从后背拥住她哆嗦的身体,手臂箍紧她的胳膊,声音喑哑:“姐,你来帮我。”
他用下巴轻轻蹭她的脸颊,温柔的、依赖的,上面还有残留的血,蹭过来湿漉漉的,带着铁锈的腥。像两只依偎的小动物,皮毛被浇透了,蜷缩起来,舔歘舐彼此的血与泪。
向导能修复哨兵精神层撕裂的伤口,缓解他们的痛苦……这是向导的职责。
“不,不行!”听清他的要求,陈尔若一悚,决然拒绝,但她怕再次伤到他,不敢挣扎,只能软下声音哀求,“陈宿……我不行……我帮不了你……我做不到……我……”
他冷冷打断她的话:“你怕杀了我吗?”
“……”陈尔若面色一白,难以开口,暗暗用力去掰他的手。
陈宿用手臂箍紧她的身体,垂首俯到她耳畔。滚烫的呼吸拂过她耳垂,泛起瘙痒,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后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还没缓过来,就听见他平淡又疯魔的话:“我不是在求你,也不是在跟你商量……姐,我会做下去,照我想的那样,和你接吻、上床。帮我疗伤,那只是让你给自己找个借口。如果你不愿意,那你就杀了我。我不在乎。”
陈尔若被他这一番话骇在原地。
那种暂时的虚弱、麻木从他身上迅速褪去,重新覆上沉着、乃至令她不安的压迫感。瞬息间,他们的地位就发生了调换。
她强装厉色,掩饰慌乱,费力去掰他的手臂:“陈宿!你别闹了!失血过多是真的会死的……”
或许是用力大了点,听他吃痛地闷哼了一声,陈尔若立刻停下动作,又气又慌,手足无措,还要问他:“疼吗?”
他重重喘息几声,贴在她耳后呢喃:“姐,你的能力变强了,我现在感觉比我小时候还疼点……”
陈尔若心尖一酸。然她还没来得及后悔,就又听他哑声淡淡道:“但还好,我也变强了……放心,不会被你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