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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我问。”
“那好,现在轮到我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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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真的被他吓到了,发梢凌乱地黏在脸颊上,眼眶通红,用手撑着沙发,小腿蜷起,整个人缩成一团——模样万分可怜。
真是这样吗。
陈宿走到她面前,缓缓屈膝蹲下。
他自下而上仰视她。
视角削弱了身上的攻击性,相比刚刚不加掩饰的厉色,身材高大的哨兵蹲在她面前,收起攻击性,像暂时温驯的大型犬。
“陈宿……”
若他们不是姐弟,他或许还会相信。
装可怜这招,对他最无用。
他已经逼迫到此等程度,她仍然不愿全盘托出。以姐弟身份同居这么多年,吵架吵了无数次,他次次选择妥协,最了解她的性格。
她其实从未被击溃过。
正常人吵架吵到崩溃之处,要么情绪彻底崩塌,要么心如死灰。放声大哭、歇斯底里地砸东西,甚至拿头撞墙自残都有可能。
但她不一样。
哪怕她从外表上看,一副吵架都不敢大声吼的畏缩模样,被逼迫了只会掉眼泪,软弱可欺……但她最会逃避情绪,抽泣间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眼泪一抹,这件事也就翻篇了。
一双手臂轻轻地、僵硬地揽住他的脖子。
陈尔若小心翼翼地拥抱他,试图主动缓和关系,却不敢将距离拉得太近。
既怕他,又渴望他放过她。
于是她罕见地摆出姐姐的架势,急切地,颤声哄他:“陈宿……我不该骗你,是我不对……我知道,我、我知道你只是太生气……你没有那个意思……你别吓我了好不好……”
她甚至不敢提他吻她的事。
看,又在躲。
哪怕他吻了他,她还想着尽力粉饰裸露的真相,将这份超出她预料的感情遮掩起来,全当没发生……再悄悄逃离。
“我们不是亲姐弟。”
陈尔若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此一句,便轻易思索她苦心维持的假象。
她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哨兵抓住她的手腕,将那双环抱的手臂强硬地掰开,抬眼直视她瞬间僵住的表情,揭破她最后的幻想:“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你是被妈收养的,我从小就知道。”
陈尔若的面色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