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乱上加乱,守卫彻底噤声,领头的男人表情为难,暗悔不该趟这趟浑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几位高级哨兵针锋相对,他谁都不敢得罪。
白塔各个军区的关系并不密切,偶有交际也是因为利益纠纷。到底陈宿才是西部军区的头部哨兵,哪怕他家世不足,仅凭实力也能占有一席之地。再者,以他未满十八就晋升高级哨兵的顶级天赋,进入中央军区是迟早的事。
潜力才是白塔最看重的东西。
随着全球变异种蔓延速度加快,执行任务的哨兵的死亡率也日渐提高。在此基础上,培养一位高级哨兵的成本抵得上百余名普通哨兵,更妄提这种军区头部的高级哨兵。
陈宿扫视一圈,记清每个人的脸,视线如钉,嵌在对面哨兵的脸上,缓慢道:“你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逼她当你的向导。”
他说:“蔺霍,你就这么贱。”
黑豹从精神识海里窜出,跃出两尺,澄黄的兽瞳收缩,背部弓起,四肢肌肉如弹簧那样压紧蓄力,赫然一副准备战斗的姿态。
谷晁还吃痛地捂着腰,听见他这番话,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陈宿,你他*疯了吧!”
哨兵只是漠漠注视着他身后的动静,似乎没听到这番极具侮辱性的斥骂。
她的身影已经完全隐匿在陈宿身后,连片衣角都不敢露出。她畏畏缩缩躲起来,任由身前的人帮她遮风挡雨——而他竟成了她躲闪的源头,让她避之不及。
引诱他的是她。
强迫他的是她。
最后避如蛇蝎的也是她。
所有愤怒的、怨憎的情绪如退潮般消逝。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也怪不得她费力拖这么长时间,原来早等着陈宿来救她。
“你要救她。”
蔺霍收回目光,陈述着。
他抬了抬手,衣摆翻动间,一头威风凛凛的棕色雄狮从他身后踏出,它晃了晃脑袋,威严地俯瞰着黑豹,发出震慑的低吼。
“陈宿,你以什么资格救她。我们之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你赶过来救她之前,知道这些缘由吗?”
“我不管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蔺霍,谁给你的资格让你胁迫向导建立关系,在西部军区的场地胁迫西部军区的向导建立关系?”
“你觉得……是我胁迫她。”
“你当我又瞎又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