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坑沿,身体剧烈地摇晃着,几乎要栽倒下去。
莫斯伸手扶住她:“宁小姐,小心!”
“骨……灰?” 宁风笙呢喃着,猛地摇头,“为什么是灰?!他人呢?南川世爵人呢!你们把他烧了?!谁准你们把他烧了?!”
“少爷最注重形象,他曾吩咐过……如果他死的样子太难看……就一把火烧了……干干净净……他最恨别人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他要你记住的……永远是他最好看的样子……”
“最好看的样子……”宁风笙腿一软,跪了下去。
她伸出手,那双手曾经被南川世爵握在掌心,吻过的每一根手指,此刻却抖得如同风中的枯叶——
她不顾一切地走进棺木中,抱起那只刻着南川世爵的骨灰盒。
“南川世爵……”她低下头,苍白的唇亲吻着骨灰盒,“好冷啊……这里好冷……对不对?”
泪水决堤。
她像个迷路的孩子,眼神空洞茫然,“你怎么睡在这里……这里都是土……又冷又脏……你不是有洁癖吗?”
棺木里除了骨灰盒,还摆放着与这死亡之地格格不入的陪葬物。
装在玻璃瓶里的白色乳牙、她亲手织的围巾、第一次烹饪的焦黑变形的饼干、她从少女蜕变成女人的咽开红色血迹的床单、她去庙里求的幸运牌……等等。
这些,就是南川世爵一直锁在保险柜里的“珍宝”?
他曾经那么看重这些,说过他人在哪,这些就会带到哪。
宁风笙的眼睛睁大着,源源不断的泪水流下来。
所以是真的了。
南川世爵如果不是死了,怎么会把他的珍宝、南川笙的骨灰盒埋在这里?
“宁小姐,你抱着少爷的骨灰要去哪里?”
“他说过……我在哪里……哪里就是他的家……”宁风笙将骨灰盒死死地抱在怀里,“那家伙,看起来好像凶巴巴的什么都不怕,但是我知道,他怕孤单,怕一个人……没有我……他睡不着的……”
莫斯哭得不能自控。
“南川世爵,我带你回家……好不好?我们回家……我不离开你……再也不离开你了……我们回家……”
……
宁风笙坚持要在玫园住下来。
她把自己锁在主卧,抱着南川世爵的骨灰盒蜷缩在飘窗。
莫斯每天变着花样给她送来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