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餐。
但是她的胃口越来越差,吃什么都吐。
“宁小姐,你不吃东西孩子营养跟不上……”
“……吃不下。”
“不管怎么样,吃一点?就算是为了少爷……”
宁风笙强迫自己吃下去,不久后又会都吐出来。
每天,她都坐在窗边发呆。
窗外是精心打理的后院,一眼就能看到那个被挖开的坟墓,那孤零零立着的墓碑……
阳光好的时候,光线穿透玻璃,在她身上投下清晰的光影分割线。
她一半浸在刺目的光里,一半沉在浓重的影中,像一尊凝固的雕像。
目光没有焦点地投向虚空,仿佛穿透了眼前的一切,回到记忆中有他的地方。
时间在她身上失去了意义,只有偶尔,一滴滚烫的泪会毫无征兆地从空洞的眼眶中滑落。
精神科医生来了又走,开了更重的药。
莫斯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她,眼窝深陷,一夕间又苍老了十岁。
他看着宁风笙一日比一日更形销骨立,看着她眼中那越来越浓重的、化不开的死寂,心急如焚。
“宁小姐,你看看这汤,是厨房特意熬了六个小时的……”他又一次送来营养餐,半跪在她面前,“你这样……身子真的会垮掉的……孩子需要营养……少爷他……他在天上看着,该有多心疼……”
“少爷”两个字,像一把钥匙,猝然打开了宁风笙封闭的感官闸门。
她一直死寂空洞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焦距艰难地、一点点地凝聚在莫斯那张布满焦虑和悲痛的脸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
窗外的光线似乎也暗了一瞬。
莫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的凝视看得心头一悸,端着碗的手僵在那里。
许久,久到莫斯以为她又将陷入那种隔绝一切的沉默深渊。
宁风笙干裂的嘴唇,极其轻微地翕动了一下。
一个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气音,艰难地从她喉咙深处挤了出来:“教我。”
“宁小姐……?”
“南川世爵,你教教我,我该怎么活下去?”
她很想活,很想生下他们的小孩。
但是抑郁症越来越重,她吃什么吐什么,这些天都靠打营养针才勉强活着。
晚上睡觉都是噩梦,只要闭上眼就是南川世爵孤零零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