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更多罪证出现,沈云兮不知受谁指使越狱,中途落入流民窟,与真正死去的沈云兮一样,沦为流民口中的‘和酥骨’。
隐患一个接一个拔除,轨迹与她梦中完全不同,他从不强迫她,一切以她为主,玉晚再也没有理由退婚。
“小姐,砚世子蜀都巡游,给您送来了蜀地胭脂,是您喜欢的款式。”
“砚世子今日杖责了一名妄图勾引他的婢女,腿都出血了……”
“小姐,世子府中的三腿猫儿生病,吃不下饭,请您前去瞧瞧。”
“……”
不知不觉,尉迟砚飞入国公府的消息越来越多,多到往后的日子里,已经成为一种潜移默化的习惯。
她与尉迟砚的羁绊越来越深,甫一回头,惊觉已是死结,剪不断,理还乱。
两年后,尉迟砚成为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以雷霆手段平复朝堂纷乱后,十里红妆相迎,娶玉晚为妻。
她成为他唯一的摄政王妃。
春日海棠徐徐盛开。
婚后的玉晚对行医感兴趣,与晋国来的夏大夫成为好友,不时请教医术,短短三年,就已学成。
“晚晚,我不得不离开京都了,我那劳什子亲爹发现我的行踪,还给我定了一门狗屁亲事,我才不想嫁人。”
秦之夏收拾包袱,和玉晚道别:“我不得不跟他的人离开,等成亲当日我就逃婚,去蜀都躲一阵,让那谢云初娶个毛蛋!”
玉晚纵然不舍,还是送她离开。
“也许,我们以后还会再见。”
她从梦里知道的事并不多,大多关于她与尉迟砚之间,是以有关玉晚的身世,许久以后才浮出水面。
玉晚送走一见如故的旧友,得知有客到访,对方是宁夫人从蜀都来的远亲,姓祁。
她手中拿着剪子,正修剪一簇极艳的垂丝海棠,身后响起一道温润清冽的男声:“敢问夫人,前厅怎么走?”
玉晚回头。
男子一袭蓝衫,身形修长,面色清冷如玉,温雅干净,如同一轮弦月高悬,可望不可即,入淤泥而不染。
只是眉眼稍显病弱,像常年积郁。
她心脏猛然一抽,莫名觉得这张脸熟悉,似乎很久以前在哪里见过:“……你是?”
“在下姓祁,字景阑,和祖母一同来王府,拜访远亲宁夫人,一时迷了路。”他笑容温润,好似弦月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