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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我的心好不舒服(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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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6/57)

再不把地上的东西捡干净兴许就要挨打,一面又想着新主人眼下要他做的是从三个丸子中选出一个,满心纠结,他竟是不小心将最右边的药丸按扁在了手里。

    “手摊开。”若水最受不了身边人乱七八糟的弄得一身不干净,少年乖乖任她擦拭,目光却忽然停在梁下垂挂的陶壶上。

    “要那个?”

    若水挽袖去勾系绳,麻布道袍滑落露出半截小臂。少年慌忙托住她肘弯,掌心没褪掉的伤疤蹭过若水的皮肤。若水瞧他一眼但没说什么,陶壶塞进怀里的瞬间,土腥味混着苍术香扑了他满脸。

    “山归,专治痴症。”若水掸去壶口陈灰,见少年鼻翼翕动,突然捻起粉末抹在他唇上:“尝尝?”细密的粉雾呛得少年扶案咳嗽,山归粉簌簌落进衣领,衬着他蜜色的皮肤,倒似铜炉上积年的香灰。

    “行了。”学到日头西斜,若水指使小道童往豆皮汤里撒枸杞:“叫他喝了这碗祛晦汤,往后试药不伤身。”

    盯着浮在汤里的写着奇怪字符的豆皮,少年迟迟不敢接碗。

    班主生气时不许后厨给他饭吃,但饿死他是最不划算的买卖,是以有段日子,他每天碗里都是稀薄的米汤浸上从惜字塔里收回来的、没烧干净的残缺字纸。

    “纸有什么不能吃的?”

    班主见他不动便要打骂:“都是用麻草和树皮做出来,上头的墨不是殷实人家还用不起呢!”

    “喝啊?若水甩了甩拂尘:”学了这许久,难不成那些丹药把你肚子填饱了?“

    “不喝也行。”心想改日要好好问问邹黎这人的来历身世,若水盯着他的脸:“今夜子时贫道取血炼丹。”

    瓷碗被夺走的响动惊醒檐上打盹的信鸽,少年仰脖喝下的动作灌得太急,汤汁顺着下巴流进衣领,若水疑心他能就这么呛死自己。

    “慢点。”若水忽然用拂尘隔空点了点他锁骨:“这儿沾了颗枸杞。”下意识瑟缩起来,少年僵得连呼吸都屏住。

    怕什么,若水看着他一有点动静就吓成惊弓之鸟的模样不爽,少年的上个主家把他养的也太差了,不过——

    或许这就是邹娘子把人送给她的深意。

    小道童敲了敲锅沿:“大块头,你还吃不吃?”

    碗里的东西竟是正经吃食。咽了太久流民在逃荒时才会吃的粗砺东西,少年久违地感受到饥饿,却又不敢直接把碗递到小道童手里。

    想了半晌,他睁着一深一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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