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么想的,小昭终于在花了几柱香的功夫之后把人带到道观的台阶前,
“小道长,”小昭把链子头栓到亭柱上,“上次我们来,你师姐不是留给我们一条‘顺其自然’的锦囊妙计?”
沾了沾额头走出的薄汗,他把印着朱红印鉴的卖身契递给那道童:“来而不往非礼也,喏,这是我们的还愿。”
若水正用银勺敲着丹炉壁,想着暮食不如来只叫花鸡祭拜五脏庙,便听得廊下有木屐声踢踢踏踏由远及近。
“师姐!”小道童扒着门框探进半个脑袋:\“东角门来了个还愿的,说是谢你出的主意。”
勺子在香块上压出个月牙印,若水奇道:“我出的主意?”
“可不是,”小道童拉着若水就往外走,“送来的还是个大活人呢!”金头发、绿眼睛,小道童点着下巴——不对!那人两只眼睛的颜色一深一浅,不都是绿的。
“哦?”给她送人?
来了几分兴致,若水随手把银勺插在发髻上转出丹房。
只见那异族少年正拘束地站在院里,发梢还沾着从炉子里飘出来的没烧完的功德金纸,倒是那一双眼睛,若水暗暗满意,的确比她新收的蜜蜡无事牌还鲜亮。
若水开口:“你——”
“呜汪!”
突然从经幡后蹿出来,二宝又一次惊得优伶仄着脚步撞翻东西。惨遭袭击的蒲团被他踢到几步外,屋脊上的的麻雀也跟着呼啦啦尽数飞走。
“二宝?来。”
若水已经见到了人,打量对方没有婉拒退货的意思,小昭自觉他这一趟功德圆满,招呼间便要带着二宝回家:“过来,我们该走了。”
“方才烫着了没有?”
若水用手指挑起优伶的下巴,许是不习惯和女子靠的这样近,他蜜色的脸颊立刻红了大片。若水瞧他一双眼睛慌得乱眨,睫毛长且根根分明,上上下下的倒比房里养的那缸锦鲤扑腾得还欢。
比起若水直接上手,小道童不语,只是一昧盯着优伶深浅异色的双瞳:“师姐,邹家的夫郎和我讲过了,他说不了几句桓燕话。”
“那不是正好?”若水从袖中摸出颗气味清凉的丹药,“懂的太多才没意思。喏,这是新炼的醒神丸。”
说话间,若水指尖抵到对方唇缝。愣住一瞬,少年有些生涩地张嘴,不止含住药丸,更是连她半截手指都吞了进去。温软舌尖扫过指腹有股湿漉漉的触感,若水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