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写本的书生了。”
“邹郎君若是有什么想法尽管提出来,”书坊娘子交代了几句就要下楼接着看店,“头一次约文难免不好意思,可您要什么都不说,到时候本子写出来您不满意,再想改却难了。”
书坊楼上的布局通透敞亮,放着十来张桌子供人结社围坐,桓昭原本有几分不适应,叫那从窗户照进来的阳光一晒,倒也光明正大地松弛了许多。
“听管事的意思,邹郎君是想定册‘水本’来看。”饮了口热茶,妙笔闲客当即进入赚钱状态:“请问郎君,您主要想看个什么样的本子呢?”
要说妙笔闲客也真是经验丰富,写文经验也丰富,提前对客户进行预期管理的经验也丰富:“水本以情节见长,一个章回下来,若是志怪小说,那主角一行人必定捡得个新法宝;可若是风月题材,那娘子郎君经常要痴缠到结尾才能修成正果。”
话可提前说清楚了,妙笔闲客等着邹郎君讨价还价,可别叫她写完了,又这不对那不满意地直找茬。
“……正是风月题材,”光天化日下和人谈这些桓昭还是放不太开,“就按您的意思来写吧,这故事……这故事也的确不
是开头就风光大聘三书六礼的。”
原来如此,那先婚后爱之类的是没法写了,妙笔闲客提笔划掉几个备选梗概:“邹郎君不妨先讲讲主角二人?”
眼神一亮,提起天女,桓昭可是有成百上千句好话要讲……
“公子。”
小心看了看周围,洗砚端着一个三层食盒进屋:“这是从全棠居新买来的果子,里面填了金丝枣泥的馅,方才带进来的时候世女也看到了,还说等下要过来拿几个尝尝。”
全棠居?桓昭原本懒在榻上,一听见这个名字,却是马上起身来拿。
甘棠书坊果真是会做生意,桓昭抽开食盒,只见上两层整整齐齐各码着六块糕点,唯独最下面一层只摆了一块点心装相。
“洗砚,你把这些分一分,拿去给母王长姐尝尝。”打发走了身边人,擦净手,桓昭屏着气揭开食盒最下层垫着的油纸。
呲啦——裁剪整齐的油纸薄薄地贴了数层,等到桓昭挨个把它们掀开,只见一册干干净净的话本正躺在里面待他来拿。
妙笔闲客果然不是浪得虚名,桓昭粗略翻了一遍话本。
讲好的六十页一概不少,更别说今日离他定本不到一旬日,桓昭本以为要等上将近一整月才能看到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