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久了,桓昭竟也有几分把对方当作好友的意思。
没想到对方青云直上后翻脸不认人,为了在赏梅宴上设计事端拖君后下水,林氏在赴宴宾客中选了一圈,到底还是挑中桓昭,想要引得奕王发怒,从而借刀杀人。
晦气,桓昭借喝茶的动作掩饰神情,难怪娘子们都说什么温柔乡折骨刀,桓昭一向不爱吃亏又是个郎君,结果也在林氏温温柔柔的招数下破了十几天的相。
还是天女好,桓昭听着上菜的小二一道道介绍菜肴。
担心他错过膳饮时间不说,天女还亲自嘱咐小二要庖厨当心不要放错食材。像是在寒风里捧着碗热汤似的,脚尖在席下往邹黎的方向偏了又偏,桓昭的耳朵又一次麻酥酥地烫了起来。
赏梅宴后一堆人传言他是看上了在场的某位娘子才勉力忍住情绪没有大闹,桓昭听说后只是不以为然,宴上固然宾客众多,可仔细数过去,谁又能比得上天女好。
“不说这个了,”桓昭不愿在和邹黎相处的时候被旁人琐事分散注意,“桓昭讲了这么多,却还没问问督领近日过得如何?”
桓昭看到邹黎眼下淡淡的青黑:“朝廷事务繁忙,督领也该留心自己身体。”
邹黎闻言牵了牵嘴角。
天降巨响的祥瑞还没造出来,为了给皇帝交差再混来个凤心大悦,她这个督领哪里是想休息就能休息。
“前几日京郊天降异象,”邹黎半真半假到,“许多百姓听到巨响,但我率人赶过去查探,却一无所获。”
悬影司空手而归,皇帝自然不甚满意。
“所以这几日督领还要带人去找祥瑞吗?”
皱了皱眉,桓昭显然不觉得这事有什么重大意义:“母王说过,帝王贤明,垂拱而治方得海晏河清。倘若一心依赖上天赐福而随心所欲、吏治废弛,即使有‘白鹿逐于野’也一样挽救不了颓败之势。”
但这事也不是邹黎一人能决定的,桓昭刚说完就有些惴惴,任谁听别人说自己在做无用功,只怕都会不满。
而且时下不兴郎君议论朝政,连忙夹了几口菜,心思却全然不在食物上,桓昭欲盖弥彰地吃着。
“昭公子说的对。”
点点头,邹黎半句不提她已经派心腹伪造祥瑞一事:“只是官场沉浮,为人处事难以全凭心意,遇到这种事情……邹某也是身不由己。”
原来天女也有这样多的不得已,目光在邹黎的袖口旁磨蹭,桓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