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的郎君便相当于直接废掉,此后再无人问津。
妻主若是大病渐愈,如此家底的女子,又怎么可能不精心挑选正夫的人选。
怎么看都是一条死路,小昭摇头,除非那郎君本就心存死志再无留恋,又或者娘子郎君间曾有羁绊情比金坚,如若不然,小昭便只能想到一种可能。
“莫非……他想趁机谋财害命?”
这倒不至于,摇摇头,邹黎三两口把汤底喝光。迟家家大业大,就算家族内部为了争权夺利打得乌眼鸡一样,一个外人忽然横插一脚想要讨杯羹吃,那也绝不会有想象中容易。
孰内孰外,孰轻孰重,人家还是分得清的。
何况迟家现任家主仍旧活得好好的,行商多年,善的恶的她都见过太多。林泉若想算计对方,凭他的本事,只怕走不过几个回合。
后宅诡计再多,看起来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说穿了也不过是在追附家主喜恶。
“妻主准备帮林泉吗?”一时半会儿弄不清林泉的目的,小昭索性不想:“就算林泉心怀不轨,那也是她们两人之间的事。”
况且,迟氏究竟用何标准筛选适合冲喜的郎君,目前也没人知道。
“让我想想。”持有的信息实在有限,邹黎一时间难下决断:“对了,这几天出门打探消息,我会晚些回来,你和宁音不用等我吃饭。”
古人云“棍棒底下出孝子”。挨过一顿毫不放水的手板,方令仪不能说是变得有多孝,身上那股娇纵劲儿倒是立竿见影消了不少。
皮肉之苦果然能让人有所敬畏,方令仪养伤期间,几个仆俾故意在其面前提起哑郎,没想到方小公子听了竟也当没听到,摆摆手让人不要再多嘴,此事便也翻过篇去。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厢方令仪想老老实实修身养性,那厢却有人看不惯他缩头乌龟的样子,决定借着他苦情痴恋的名头唱一出大戏。
这日,空中又飘起了雪粒,清清淡淡像是谁家忘画的眉毛。
有经验的老妪一看便知这是要下大雪的预兆,索性叫俾子把炉子炕头都烧得更热,免得真冷起来冻坏了人。街头巷尾的小摊贩也纷纷找了屋檐大的酒楼避雪,吵吵嚷嚷间不管卖出去多少货物,总归是烟火气充足。
身着甲衣的兵卒不时在街上巡逻,听说是有细作混进青州城导致全城戒严,街坊们起初提心吊胆,后来也渐渐适应。边城嘛,最不缺的就是战争和紧张肃杀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