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宴的大衣袖子。
那是他前不久才从梅菲斯身上扒下来的,虽然他有点嫌弃,但是总不能让虞宴就顶着哪身破了半截的衣服到处乱窜。
这身衣服并不合身,恺撒知道自己现在烦,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力道,再一个失手扯掉对方另一条胳膊,索性直接拽上了对方那截长出来的袖子。
虞宴走的速度很快,恺撒小跑追过去几步,手里还拽着人家的半截袖子。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现在这个别扭又磨叽的姿势,像被雷劈了一般猛地朝旁边弹开,嘴里烦躁地“啧”了一声。
但他的这一举动还是让虞宴转过了身,疑惑地望向了嘴抿成一条缝的雌虫,眼里写满了问号。
“殿下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端的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恺撒看着对方那张连唇角弧度都像是拿尺子量过一般的表情,心里说不出的憋屈,整个人就像炮仗一样
燃了。
“我刚才收了力气,总没把你右手拽出个好歹吧!左手谁知道你这么操,是我的错行了吧!带你去医疗室又犟着不去,现在和我甩什么脸!”
虞宴被这副看负心汉的表情看得整个人都毛骨悚然,恺撒却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震惊的神情似的。
一个人易燃易爆炸地又在那里嘀嘀咕咕了半晌,说得他的胸膛不停起伏,连脸上刚长好的疤都崩开了一条缝,血哗啦啦地往下留。
他却完全不在乎自己爆米花一样炸开的脸,抹布擦地似地随手往自己脸上抹了一把。
他顿了顿,似是觉得自己的行径有些丢人,深吸了一口气又转移了话题。
“还有刚才我和那几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扯皮,你想也不想就要跟着去检测,你真觉得神殿是那么好待的”
恺撒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立场,他往前走了几步,在虞宴身前站定。
沾着土的黑靴碾了碾脚下的枯叶,朝着虞宴勾出了个极为讽刺的笑。
“怎么,就那么想去神殿?被养成废物卖了都不知道。”
“还是说你就那么稀罕别人叫你一声阁下啊呵阁下好听吗?”
恺撒这番话但凡让第二个家伙听到,都足以让他吃到来自神殿的诉状。
但他本人却像是打了鸡血,音量丝毫不减一点。
他冷冷盯着虞宴的眼睛,似乎只要对方说出一个“是”字,就要当场翻脸。
“那您觉得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