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都开始变得恍惚扭曲了起来。
恺撒烦躁地晃了晃自己因为连日奔波而乱糟糟的金发,毫不犹豫地用牙齿咬断了一截舌尖试图保持清醒。
可眼前的一切却并未因为剧痛而有所和缓,情景不停变换着,生生将昆提斯的景象扭曲成了一间…让他无比眼熟的木门。
那扇曾经被他踹倒了不知多少次的木门,也是那扇绝对不该出现在这的木门。
泛着些绿斑的门本应早被新搬进去的主人换成铁门,但当亚雌的申请被里德递到他的书桌上时。
恺撒毫不犹豫就拒绝了这个提案,好像拒绝了这个提案就能抹去自己曾经强行闯入对方卧房的既定事实,仿佛就能消除自己居然真的脑抽到和一只亚雌躺在一张床上的过去。
他忽略了副官一眼难尽的眼神,面不改色地否掉了亚雌的要求,试图用这一“恶劣”的的行径抹去自己“难堪”的经历,他以为他忘得彻底。
但眼前这间突然出现的门却像是一记响亮的巴掌,毫不遮掩地将被恺撒深藏在记忆中的过去摆到了明面上。
他站在那扇木门外,脚似是被死死钉在了原地,走不开一步,直到那扇原本只掀开一条小缝的门全然向他敞开。
坐在桌前的那道略显瘦弱的身影缓缓转身,他手里还捧着一件被撕烂的衬衫,面上的表情有些困扰。
人影逐渐走近,清晰的脚步声回荡在堪称简陋的房间里,像是一记逐渐归零的沙漏。
青年微微弯仰头,完全忽略了恺撒僵直的背脊,用手指轻轻拂过了他泛着皮的干涩唇瓣,动作暧昧又轻佻。
“殿下,因为我喜欢你啊。”
这道声音很轻。
如同最后一粒细沙,拉着恺撒彻底沉入了谷底。
*
“你的信号能透到里面吗?我需要知道现在还有多少只军雌清醒着。”
粒子枪发射的声音在此起彼伏的异兽嘶鸣声中显得微弱又不值一提,虞宴在第三次叫醒恺撒失败后,只能暂时放弃了目前的打算。
他皱着眉抬手又是一枪,精准无误地轰碎了一只异兽的脑袋,勉强将那只立在原地差点被异兽活活撕掉脑袋的军雌救了下来。
虞宴鬓角处的黑发已经被细汗黏在了皮肤上,见着那如同潮水般源源不断从墙内钻出来的异兽。
他的心越来越沉,声音亦是系统从未听过的严肃。
“我我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