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雌现今却像是再为乖顺不过的绵羊一般,一个接一个地被夺去了生命。
他们脚下那片焦黑的土壤再次染上了噩梦般的赤色,仿佛是对于某种过去的再现。
这不对劲!
“殿下,他们”
虞宴在一枪击穿一只异兽的头颅之后,猛然转头望向自刚才起就沉默不语的恺撒,但却只是对上了一张同样神情恍惚的脸。
枪响声被淹没在了数不清的吼叫当中。
*
恺撒确实是被虞宴拉了个措不及防,军雌的攻击本能,让他下意识想要反手捏断对方那只扣上自己的手臂,而左手处传来的冰冰凉凉凉的触感却让他又生生停下了应激似的反应。
那只断裂的左手正在以一种堪称诡异的速度生长,肉芽重组再生的速度甚至远远超过了军雌身体素质所能负荷的水平,但是却毫无副作用。
他的目光划过自己手上覆盖着的那层淡蓝色的液体,心里瞬间有了答案。
但眼下显然不是纠结对方的药剂从哪来的时候,而恺撒也全然忽视了亚雌到底是怎么凭空将东西涂到他手上的。
现在要解决的是这群突然出现的异兽,至于其他或有或无的问题,他自会在结束这次倒霉透顶的出征之后再与对方算总账。
那药的效果是很好,身体组织再生的酥痒感也一路由手掌爬到了心头,可这并不代表自己会放过这只亚雌。
不过,现在这只亚雌不应该待在这个地方,他至少要活到自己能够和他算账的时候
恺撒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在内心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没错,留着他的命,只是要和他算账,所以他应该先让这个亚雌滚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自己猫着,等他解决完一切再说
当然没有什么别的原因。
在一秒内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的恺撒,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将人赶去安全地方待着的好借口。
就在他正要故作冷漠地开口赶人时,原本正在恢复的身体却突然罢了工。
他像是被泡在了一滩静置的起泡胶当中,说不出一句话,也动不了一根手指。
手掌的疼痛正在被缓缓剥离,但明显迟缓的反应速度却让这只经历过无数战役的军雌立刻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
大脑里蔓延着一层浅灰色的薄雾,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呢喃与呓语干扰着恺撒的思维,让他几乎不能处理着成段的信息,就连眼前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