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撒那张脸周围打转,转了半圈才堪堪绕到了虞宴的耳边,嘀嘀咕咕地嘟囔了一声。
“你又干嘛了,这家伙怎么一张怨夫脸,周身十里开外都透着黑气,不是说好不招惹他了吗?”
虞宴抬了一半的手微微一僵,在恺撒疑惑的眼神中轻轻擦过了糊在他眼角的那块血痂。
他勉强将系统乱用形容词的话抛在了脑后,看着帕子里沾到的污渍,和他知道的信息差不多。
恺撒身上的血都不是自己的,是异兽的血。
这家伙一点伤都没受。
虞宴不说话,只是动作轻柔地擦着恺撒脸上沾到的污血。
雌虫难得没有反抗,仍由那只纤白的手触碰着自己的脸,甚至配合地闭上了一只眼,让虞宴擦得更方便了些。
在那条质地柔软的方巾擦到恺撒的鼻梁处时,一直打量着虞宴的雌虫猛地出手,攥住了那截环着一层淤青的手腕,他调笑出声。
“喂,你在讨好我吗?”
“你为了那个废物军雌讨好我?”
恺撒的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了些危险的意味,他恶作剧似地猛然将脸凑近了虞宴,与那双毫无起伏的湖蓝色眸子对视
他微微咧开了嘴,露出了两颗虎牙。
“以利亚,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我们军雌有两个难得的优点。”
恺撒头一次不加掩饰地用手暧昧地揉捏着虞宴的腕骨,或轻或重地按过他泛着淤青的手腕,试图从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出几分不一样的神采。
“第一个优点是团结,第二个优点吗叫自相残杀。”
他擎着一抹笑,摇晃着手指,用理所当然的表情吐出了这两个截然相反的词语
“团结的前提是大家能力相当,一起赢下战役这是最好的路数。自相残杀就是第二种选项,适时的优化弱者是基因进化的必备道路,强大的虫族总是诞生在蛊巢当中,就是依靠这两点,我们活到了现在,所以啊”
恺撒凑得更近了些,灼热的呼吸直直打在了虞宴还泛着白的面容上,在这种略显紧张的气氛下,他不合时宜地商量道。
“所以,你要继续试试看吗?猜猜是你先成功,还是我先弄死那只雌虫?”
虞宴没有后退,在恺撒彻底说完这番话后,他微微仰起了头,迎上了恺撒那双挑衅意味十足的眼睛。
纤长白皙的手指顺着雌虫高挺的鼻梁缓慢又暧昧地划下,蹭去了他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