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鬓角的一缕发丝。
鸦黑色的长发在被夜间沙漠阴冷的罡风吹过,散落成无数根细发,消散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对上恺撒那双写满了“我要弄死你”的眼神,虞宴只是从腰间取下了刚才从机甲上带下来的白色方巾,在军雌的注视下向他递了过去。
“殿下,擦擦吧。”
恺撒的目光宛如一只沼泽里的巨蛇,粘腻地爬过虞宴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最后堪堪停留在了那张被他折成正方形的方巾之上。
方巾被叠的很整齐,面料一看就很软,无论怎么看,都与几人身处的这片阴森诡异的沙漠格格不入。
恺撒不说话,虞宴就这么伸着手,奥德里奇想要解释什么,身子刚一动就又被虞宴按住了。
他望向面前的那道背影,心中那种违和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但是最终还是微微松开了手,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去看看其他军雌。”
这次没有谁再阻拦他,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虞宴一眼,在恺撒向他投来警告的一瞥后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转身朝着身后的机甲走去。
恺撒打量着面前依旧含笑的青年,环着胸突兀地笑出了声,却是没有接他的手帕。
“你觉得我会受伤?”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扫了眼奥德里奇离去的方向,慢悠悠地刺了一句。
“怎么不跟着过去,你俩刚才不是聊得很开心吗?”
“在老子忙着宰异兽的时候。”
恺撒被不知名的愤怒吹成了一个几近爆炸的气球,但面上却是不显分毫。
在奥德里奇走后,他完全压下了脸上那副摆在明面上的攻击欲,就这么静静地环胸看着对面站着的亚雌,像是在等待一个合理的解释。
“没有聊的很开心,只是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同,多一只战斗力尚存的军雌对我们而言是好事。”
虞宴说的这是实话,恺撒在将领上的位置待了那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果然虞宴的话音刚落,就听见恺撒冷嗤了一声,不知道是承认了他所说的话,还是嘲讽虞宴转移话题。
“冠冕堂皇。”
虞宴:
系统自从被虞宴塞回意识空间后敲了半晌,好不容易才借着勘测机甲的机会被虞宴放了出来。
眼下他刚从机甲堆里回来,一眼就就看到了对峙的两道身影,它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来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