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宴走近,这才看清了恺撒身上的伤势。
尽管他对这种伤痕并不陌生,但还是惊讶于对方的忍痛能力。
那身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鞭痕,新伤叠着旧伤。
更恐怖的是部分较大的伤口竟是直接被他自己撕开了,以至于翻开的血肉在外面掉了半截,而偏偏雌虫的自愈能力又在默不作声地修正着身体的残缺。
那股血腥味混杂着泉水四周升腾的水汽,像是一层雾般盖在了虞宴的鼻子上,着实不算好闻。
虞宴仔细观察着恺撒的神情,尽管对方的脸上充满了暴躁,但是却并没有做出攻击的架势。
他虽是微微垂着眼,却是默不作声地打量着恺撒的肌肉与身体形态。
画家总是少不了去了解人体的组织,说句托大的话,除却医生这一行业,画家也是少有的对于人体组织精通的职业之一了。
恺撒的肌肉并不紧张,这与他前几次欲要攻击他时的情况完全不同。
这点异样才让虞宴松开了手里抓着的药剂,他将双手垂在了自己的身体两侧,空荡荡的手向对方表示着自己并无敌意。
恺撒死死盯着对面的亚雌,思考着待会该从何处下手,却不料这只该死的亚雌竟是又再次不怕死地出了声。
“殿下,您的伤..包扎怕是不太管用,我带了这个,不知道有没有用。”
恺撒的目光顺着亚雌的手看向了那只浅蓝色的舒缓剂,是亚雌仆从经常会得到的款式。
杂质很多,效果差到哪怕是雌虫的表面伤都无法完全根治,但也不算是完全无用,至少麻痹镇痛的作用是一等一的。
麻醉剂是亚雌专用的舒缓剂里最常放的东西,这种药剂造价便宜对于亚雌来说又效果奇佳。
他大概知道皇宫里的亚雌每天大概只能领到一瓶,不少亚雌都很宝贝这个东西,轻易是不愿意拿出来的。
为了套他,倒是舍得下血本..
恺撒看着笑得傻兮兮的亚雌,不由在心下评价道。
蓦地,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顶着那张惨白的脸笑了起来。
“..我受刑后的三天内是不被允许服用任何具备医疗作用的药剂的,如果有虫知道你把这东西给我,你会被拉去神殿也抽上一顿鞭子,对了,你知道鳞鞭吗?”
这句话像是吊足了胃口,恺撒才满怀恶意地将剩下的话说了下去。
“执鞭者行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