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咽了下口水,与他对视着,慢慢平复呼吸:“...我没事,没事。”
这点事还不至于去医院。
她躬下身,微微挣开周禀山的手,在床尾凳上坐下,理智也一点点回笼。
她在做什么?
周禀山还在,他们今天刚结婚登记。怎么能任由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将自己冲塌?
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难以发出声音。
而周禀山被她推开,身体微僵,眸色一敛,也站在原地不再上前。
卧室里的挂钟在滴滴走动,空气安静的宛若被冻住了似的。
“...是工作有点问题。抱歉。”
过了大约五分钟,周禀山准备离开给她留出一些空间的时候,林幼辛忽然开口解释。
她的声音、表情控制的极好,抬眸的一瞬间,眼白干净,神色正常,会以为她刚才丝毫没有过情绪波动。
周禀山静静望住她,两秒后点头,顺着她的话:“很棘手?”
“有点。周大哥,我先去洗个脸。”
林幼辛有点逃避的起身,匆匆走进浴室。
拧开水龙头望脸上扑了一把冷水,情绪终于冷静了下来。
她手撑着洗手台,忽然,余光瞥见另一个一直没用过的洗脸台上方,已经摆放好了一些男士洗漱用品,东西不多,只是基本牙杯牙刷和男士洗面奶。
应该是周禀山下午在家的时候,自己放进来的。
她抽洗脸巾的手顿了下,最后沉默的擦完出门。
结果从浴室出来发现周禀山已经从卧室里离开了。
绕了一圈,最后在书房找到人。
书房和主卧离的不远,穿过客厅就是,公共区与次公共区白摆着几株龟背竹和高山榕,周禀山就站在书房门口,正低头看手机,神色凝重。
“周大哥。”林幼辛叫他。
他听见声音收起手机,回头。
廊灯昏黄的灯光从他那一侧打过来,高高的龟背竹立在他身侧的木地板上,他的米咖色针织捋到小臂,在灯光下染上暗黄的光泽。
周禀山的脸上看不出半分想要探究原因的意图,反而有些抱歉:“幼辛,医院临时有点事,我可能要加个班。”
“...你现在要去医院?”林幼辛快速的看了眼客厅的电子表,惊讶,“快十点了。”
“医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