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手的鱼,终于,食指和中指的指腹,死死地勾住了刀柄。
成了!马上要成了!
她用尽全身残余的力气,将匕首一点一点地从袖袋深处拖拽出来。冰冷的刀身贴着汗湿的皮肤滑过。
老天奶啊!有救了!
粗糙的刀柄终于被反绑的手掌紧紧攥住。
割断它!
她尝试着弯曲手腕,将锋利的刀刃贴向捆缚手腕的绳索。棺材壁冰冷地挤压着她的手臂,活动空间被压缩到极限。她只能依靠手腕让刀锋在坚韧的麻绳上来回摩擦。
嗤……嗤……
极其细微的切割声在死寂的棺木里响起,她屏住呼吸。
什么叫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嘿,还是得自救!
突然!
刀锋一滑!
“呃!”一声压抑的痛哼。乖乖,冰冷的锐利瞬间割开了她紧贴绳索的手腕皮肤,温热的液体立刻涌出,顺着小臂蜿蜒流下。
很好,乐极生悲。剧痛让她眼前发黑,紧握的匕首险些脱手。
不能停!停下就是死!她咬碎了牙关,不顾手腕新添的伤口,她以更大的力道,将刀刃死死楔入绳索中,更加疯狂地、不顾一切地与时间赛跑。
嗤啦!嗤啦!嗤啦!
她能感觉到绳索的束缚在一点点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