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饶我一命。”
话音未落已语不成声,大颗的泪水自通红的眼里滑落,嗓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惶恐和绝望。如果被赶出李家,他这辈子就完了,他们这一房都完了……
钱氏呆了片刻,听到自家汉子压抑的哭泣,浑身一抖打了个寒颤,瞬间清醒。
她骤然冲出来一把跪在李老爷子面前,止不住颤抖。
“爹,老三再也不敢了,求你饶过他吧,求求你,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三房往后一定听您的话,再也不闯祸了,求您老人家高抬贵手,饶我们一命。”
钱氏不敢大声嚎啕,泪流满面匍匐在地,“砰砰砰”往地上磕头,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不多时额头就见了红。
三房儿孙见了,一窝蜂冲出来跪在地上求情,神情惶恐,口内囔囔“爷爷饶命”“爷爷,我们再也不敢了”。
他们哀哀挤做一团不知所措,只得趴在地上跟着磕头,希望以此来减轻李老爷子的怒气。
李家三房的人这回是真知道怕了,时人聚族而居,以壮其胆。独木不成林,离了家族的庇护如同脱离轮回的孤魂野鬼,连野狗都能朝着他吠两声。
当初李老爷子以乞儿之身在白水湾安家,明里暗里吃了多少亏,受过多少罪。
远的不说,只拿晒在门前打谷场上的稻谷,别家都不敢偷,专逮着这孤门独姓的来。被偷了还不敢声张,旁人听到只言片语还疑心在骂他,少不得打上门讨个说法。
就是这般明目张胆,目无法纪,欺的就是你这个无族人帮衬的独苗苗。
及至后来,李老爷子的名声越发显赫,儿女长大结亲生子,姻亲遍布,独门独户繁衍成枝枝蔓蔓的一大家子。白水湾的人才收敛了爪牙,不敢再拿这一家子当软柿子捏,且时不时有求于李老爷子。
如此这般天长日久的过下来,村里的人才认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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