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文,尤其到了年底,涨价更是凶猛。
十斤以上的草鱼都是喂养的,一般抓不到这般大的野生草鱼。
周老爷子家的捕鱼网最多拦些刁子鱼、鲫鱼等巴掌大的小杂鱼,大鱼也有但很少。
杏娘蹲着身子看了半晌,念念不舍移开目光,买了五条七、八斤左右的大白刁。明年,等明年一定要买草鱼做腊鱼。
丛孝疑惑地问:“你不是要买草鱼?草鱼肉多有弹性,风干后比大白刁好吃。”
杏娘轻描淡写道:“就多了那么点肉,每斤却多了五文钱,不划算。大白刁不用晒那么干巴,其实好吃着呢,我心里有数。”
丛孝望着媳妇的侧脸若有所思,街上人多不是说话的地方,等回家了再说。
之后两人又去布庄扯了全家老小过年的新布,本来每年只需给家里孩子做一身新衣裳就够了,讨个吉利。
大人的棉袄都是几年才换一次,只要不坏能穿就行,没那么多讲究,最多留一身走亲戚的衣裳。
这不是去年春节过得一团糟,先是做生意赔钱,后是分家纠纷,哪里还有心情准备过年。
年夜饭都吃得潦草,各种年货更是没准备,大人、孩子都过了个草率无比的新年。
今年就不一样,杏娘在镇上摆起了小摊,当家的在离家更近的县城做工。她还找到了治她大嫂的窍门,往后再不用听那些拐弯抹角的阴阳话。
她现在巴不得林氏多回来几次,她再好好发挥,上一次还是没准备好。
怼人是会上瘾的,越怼脑袋瓜子越灵活啊,她可太想跟人抬杠了,尤其是林氏。不把之前受的那些窝囊气呛回去,她都瞧不起自个。
总之,杏娘现在能文能武,自觉往后大有一番作为。为了庆贺这一年发生的好事,她决定给全家换新衣,以弥补去年的慌乱。
新年就要有新气象,他们家会越过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