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理。”
又转过身子,对丛三老爷笑得跟朵花似得,“您说是吧,亲家老爷,您身子一向可好?亲家奶奶可好?”
丛三老爷对着这样的笑脸也露出一张菊花脸,“都好,都好,跟你爷爷奶奶也问声好,我们家是你小姑说了算,都听她的,哈哈……”
杏娘哭笑不得,无论怎么赶人,这狗皮膏药粘上了就甩不脱。
后面终于受不住他的歪缠,答应下次过来摆摊卖他两坛酱菜。这次就算了,拢共就装了两坛,总得看看这个买卖能不能做得。
打发走了烦人精,杏娘继续顶着大日头守摊,丛三老爷刚编好的斗笠正好派上用场。宽大的帽檐遮挡住火热的光线,总算不用眯着眼睛手搭凉棚看人。
她举起葫芦灌一口凉茶,抹掉额头的汗,这鬼天气,可真热啊!汗水不知流了多少,还不敢多喝水,就怕没地上茅房。男的还好说,找个荒凉的犄角旮旯就地解决,妇人到底麻烦得多。
……
火辣辣的太阳逐渐升至正当空,炙热的光芒毫无保留照射每一寸土地,不偏不倚。街上行人渐少,卖新鲜菜蔬的小贩开始收拾摊位。
丛三老爷也摞起箩筐,招呼杏娘回家,“回吧,再等下去也没几个人,正好回家吃晌午饭。”
杏娘叹一口气左右望望,摆摊的人比走路的行人还多,三三两两的小贩已卷起家当准备离开。还有些掏出油纸包里的馒头、咸菜,就着凉水咽下肚,看样子打算守到傍晚。
她照旧收拾好东西放进背篓,跟着丛三老爷往河边码头走。
今年雨水多,河里的水丰沛充盈,狭长的船只轻轻摇曳在碧波之上,漾起片片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