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垄上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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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 22 章(1/5)

    淡紫红色的紫云英布满绿色的田野,在湿润的微风中开的热烈张扬,肆意霸道,即便是最隐秘的角落也要占有一席之地,显示它的存在。

    不过这样一副美得像一幅画的景色在农人眼里已是司空见惯,什么诗意啊意境啊,那是完全毫无所觉的存在。又不当柴又不当米的,有什么用,最多发自肺腑的感叹一句:今年的绿肥长得可真好,秋下能有个好收成了,可喜可贺。

    殊不知,这已是对它最美的赞扬。

    有那勤劳的农户急不可待地赶了水牛架上犁开始春耕,虽然还不到扯秧的时候,先把田犁出来有什么关系,再等下去地里也长不出金子。

    丛三老爷就是一个这样的老农人,在他看来干巴巴的数着日子等秧苗长高再耕田,简直是不可理喻。明明事情放在那里没做,非要等到火烧眉毛了才着急忙慌地吆五喝六,典型的懒驴蛋子。

    他不允许家里有这样的懒蛋存在,所以丛孝也被迫成了“恨活计”的汉子。

    经验老到的农户能一手牵牛绳,一手扶着犁的把手,有条不紊地控制水牛的前进方向,同时掌握犁的耕种深度。犁头所到之处的土块像大片的海浪,一块一块的翻转过来,排成一条整齐的直线。

    丛孝不在这个老手的范畴内,他还没练到能一人耕种的熟练程度,丛三老爷经验是足够了,却是年老力衰,心有余而力不足。

    于是两人通力合作,老爹牵牛绳,儿子扶把手,配合默契。

    水牛性格温顺,一步一个脚印,庞大的身躯架着犁头恭顺地往前走,鼻子往外喷出白气。丛三老爷手里的鞭子毫无用武之地,牵着牛绳的手都怕太紧勒了它的脖子。

    成群的白色鸟儿随着翻转的土块上下起伏,土壤深处肥胖扭曲的白色虫卵是它们可望而不可及的美梦。每年的这个时候就是它们大饱口福的盛宴,飞跃的身影如同在弹奏一首古老的乐曲。

    丛三老爷家父子心有灵犀一点通,越耕越顺畅,隔壁田的朱老二家是战火纷飞,火星四溅。

    朱老爷子的咆哮声不说方圆十里了,至少河对岸这一大片农田里的人都听得清楚明白。

    “你是早饭没吃还是怎地,看你那个衰样,你是在给地挠痒痒么,田里的皮都没破一层。用力按着犁头往下使劲,使劲,饭都喂到狗肚子里了是吧?”

    朱青山头上青筋直跳,双手用力往下压,肚子都快顶到把手上了。

    丛孝咬着嘴唇憋笑,朱老爷子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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