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无非分之想!只求在您身边为奴为婢……若是回府……兄长定会让我去伺候半百老者!”
说罢,她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凄美面容。
“表哥……求你给我一条活路……”她膝行向前,楚楚可怜地恳求。
“你的死活与我何干!”蔺聿珩起身行至窗前,打开窗户,任凭冷冽的寒风吹入屋内。
“公子!”
就在这时,傍晚前去临安郡王府取物件的青杉,大步走了进来。
他瞪一眼跪地哭泣的女子,不自觉地握紧手中长剑,午后他分明已将此女送出别苑!
公子来此守陵,连忠心耿耿的白芍与海棠都未带来,岂会收下此女!
蔺聿珩静静凝望着窗外,接连数日的大雪刚刚停歇,院中白茫茫一片。
“青杉,雪天路滑……郑姑娘不慎跌落莲花池,明日一早,你且将尸身送回郑国公府。”
“不要!临安郡王……”
“是!”青杉高声应道,同时一把捂住女子的嘴巴,迅速将其拖出门外。
此前公子已放过此女一回,岂料这人心有不甘,竟执意要自寻死路!
待到屋内重新归于宁静,蔺聿珩抬手将窗户紧闭,隔绝外界的刺骨寒气。
呵!皇帝此人,实乃卑劣无耻!
其自身三宫六院难以避免,便处心积虑地使他与其他女子产生纠葛!
若非当下正值国丧,且他尚需为皇祖母守陵,兴许皇帝会一意孤行,强行赐婚于他!
自己不好过,也不让他舒坦!皇帝心中所想,无外乎就是如此……
与此同时,京郊行宫中,秦王于晚膳前骤然昏迷,迟迟未曾苏醒。
“太后……若是再无药引……王爷这身子恐怕难以熬过寒冬……”年迈的陆太医低声提醒。
闻听此言,郑太后踉跄一步,险些摔倒在地,幸得乔棠及时伸手扶住。
“陆太医……”她赶忙询问,“你不是说秦王的身体尚能支撑两三载?为何会恶化至此?”
乔棠亦是面色苍白,神情悲切,她一边抹泪,一边等着陆太医的回话。
“太后……”陆太医叹道,“今冬比往年更为寒冷,雨雪众多,甚至连阳光已成为奢望。”
“王爷卧榻静养两月有余,又日日服用汤药,病情本已渐渐稳定。”
“然而,今日午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