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在廊下静坐之时,终是寒气入体……”
言尽于此,陆太医轻叹一声,继而转身离开,前去亲自煎药。
今个乃是除夕,太后入宫,他亦回陆府一趟,王爷这才起身下榻,陪着乔孺人胡闹。
适才他返回行宫时,见到院中的那两个雪人,心中便生出不好的预感。
“啪——”乔棠猛地扬手,猝不及防地甩了自己一个耳光。
“都是我不好……”她的话语中满是懊悔,“非得出去玩雪,本以为给王爷裹得严实……就不会有事……谁知最后还是受了寒。”
郓州甚少下雪,更遑论鹅毛大雪!
正因如此,她见到皑皑白雪,才会按捺不住,跑出去玩耍……岂料秦王执意要出门。
近来他身体尚可,她念及他已在榻上躺了两个多月……终究没有阻拦。
“秦王性情倔强……怪不得你……”
良久,郑太后强忍着心痛,颤着声音宽慰一下泣不成声的乔棠。
“药引……药引……时至今日,究竟要如何才能得到药引?”
她面色凝重,缓缓跌坐于椅上,仿佛是在质问自己,又似仰问上苍。
药引明明就在皇帝手中,可今日她明里暗里试探,甚至不惜以命相抵……
皇帝却始终佯装不知,仿若完全不明白她所言何事,一直顾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