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趣的夜风陡然而起,吹散了薄雾,齐策回过神来,看着女子勾人的眉眼,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险些败下阵来,他理了理衣襟,后退半步道:“不过爱妃,你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格,说吧,这么晚了在这演这么一出,你想干嘛?”
“臣妾就不能想陛下吗?”虞归晚迎着齐策探究的目光回以温柔的笑。
齐策上下打量着她,露出个“鬼才信”的表情,就要离开。
“臣妾在这宫里都快要过不下去了。”虞归晚一把拽住齐策的袖子,拉长了语调开始哭诉自己被宫人慢待的经历,三分真情七分演戏,把齐策听的笑出了声。
他直接打断了她道:“行了行了,别演了,你还能被他们欺负了?”
“你看,陛下都不信,臣妾可不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吗?”虞归晚轻哼一声,背过脸去,不理齐策。
齐策背着手绕到她的身前,笑道:“行行行,我不说了,你继续,好吧。”
“其实他们也不是有意慢待臣妾,只是陛下突然就冷落臣妾了,他们怕万一听了臣妾的话,见罪于陛下,才多有推诿的。”虞归晚一改方才得理不饶人的腔调,又开始善解人意起来。
齐策被她突然的变化的态度闪了舌头,一时有些磕绊道:“这——和着成我的错了?”
“不然呢?陛下到底为什么冷落臣妾吗?臣妾实在百思不得其解,总不能是陛下怪臣妾不—吃—醋—吧。”
虞归晚仰头看向齐策,美眸如灼灼春水看的他心绪荡漾,他噙着一抹诡异的笑,凑近她的耳边道:“爱妃这样的手段对旁人可还得心应手?”
“陛下——”虞归晚错愕的瞪大了眼睛,齐策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林妙容站在御书房外,遥望虞归晚,咬碎了银牙,眼见齐策突然回头,她悬着的心终于一点点放了下来,她冷睨着虞归晚,唇语道:虞归晚我们走着瞧!
抄手游廊下楚楚目睹了一切,她反复回味着齐策温柔缱绻的眼神与冷漠的背影,感觉一阵不知所措。
及至虞归晚回宫,她已识趣的“睡下”了。
然而今夜是个不眠夜,六宫的灯火直到寅时才彻底熄灭,早春的微风拂过枝桠,一夜间,庭院里又绿了几分。
虞归晚一夜未眠,直到天亮时分才堪堪睡去,岂料陈松慌慌张张跑了进来道:“娘娘,贤妃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