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自己最初的目的,“对了,王尔德,我的工资卡发下来了,得把钱还给你。”
王尔德说:“留着吧,那张卡就给你了。”
茧一眠:“不行,这是你的钱。”
王尔德语气平淡,“有什么不行的?反正我又不缺这一张卡。”
“而且,你以为钟塔侍从的工资卡是普通银行卡?你用那张卡花的每一分钱,什么时候花的,在哪里花的,买了什么,都会被记录在案。”
茧一眠瞪大眼睛,“啊?单是我这样,还是所有人都这样?”
王尔德:“所有人,不过钟塔侍从里的老人都有自己的门路。比如在法国开个空壳公司,或者找个瑞士的私人账户。还有人会把钱转成加密货币。”
茧一眠:“这不是就是洗|钱吗?”
王尔德耸耸肩:“对啊,你不愿意碰这些。就老老实实用我的卡吧,至少不用担心被查消费记录。”
茧一眠想起另一件事,“还有,奥威尔说钟塔侍从有员工宿舍?”
王尔德斜眼瞥过去,“哦?住够大庄园了?想去那种小破单间?”
“咳,我就是问问。”茧一眠突然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回到庄园时天已经黑了。王尔德让仆人准备了晚餐,但茧一眠一直心不在焉地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食物。
他的大脑里有个声音在不停地说——没事的,合同没问题,别想那么多了。这个声音像催眠一样,试图让他遗忘今天发生的一切。但他又本能地觉得不对劲,拼命想要回忆办公室里的细节。这感觉就像在深水里摸索,每次好不容易抓住点什么,却又从指缝中溜走。
“别玩食物。”王尔德看不下去了。
茧一眠放下叉子,“我想不起来了,和奥威尔的对话,具体说了什么,签了什么,全都记不清了。”
“很正常。你算是幸运的一批,至少还记得自己去过他办公室。有些人连这都想不起来。”王尔德的侧脸笼罩在明暗交界处,语调很平淡,仿佛只是在陈述某种事实。
管家给茧一眠倒了杯红茶,他端起茶杯,热气氤氲中他看着对面的王尔德:“你当时也是这样被招进来的吗?”
王尔德:“这是固定程序,合同是每个人都要签的,不过机灵的人会有自己的应对措施。”
茧一眠沉默片刻:“……我不机灵还真是抱歉啊。”
王尔德轻轻一笑:“走,去花园里坐